你这么继续付出下去?”
“谢永召是怎么对我们李家的!如今他儿子又是怎么对我们李家的,我李家是如何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你比谁都清楚!”
李丰章越说越激动,太后挣扎的以手抚额,坐在椅子上始终没有表态,刘姑姑在一旁欲言又止,似乎是想为太后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开口。
正在这时候,下人在门外通报,说李泽恒求见。
太后与李太师二人对视了一眼,有些意外。
李泽恒进来看到父亲也在似乎很意外,但也只是一瞬,他向二人行了礼,“此次来,是特意来向太后辞行的,正好父亲也在,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辞行?”
“辞行?!”
李泽恒点点头,开口道,“虽然不知太后与父亲为何不允我与八公主的亲事,但也不想再为难二位,那便如此吧,我已与八公主说清楚,与她不会再来往。”
看他想开了,太后和李丰章脸上还来不及露出欣慰的表情,就听他继续道,“只是,只是我自此打算出家,从此与青灯古佛为伴。”
“不允!”李丰章脸上那一丝欣慰的表情还来不及收,待听到出家二字时,当即就炸了,十分激动的不等李泽恒说完便否定,“我不允许听到没有?!”
“父亲,请恕孩儿不孝,不能为我李家延续香火,只是,儿,儿实在是……”李泽恒垂下了眼睛。
“恒儿啊,你这又是何苦,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太后内心十分复杂,真是造孽,都是当年造的孽。
“太后请恕恒儿任性,”李泽恒心灰意冷道,“只是我实在是别无留恋。”
“我恨哪,我恨不得……”李丰章似是恨极,后面的话却没说出来。
他转头对太后说,“我已家破,不想再人亡,你若想眼睁睁看着我李家就此消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转头看了李泽恒一眼,怒道,“你,随我回府。”
说罢,带上李泽恒回府了。
太后目送两人离去。
刘姑姑犹豫着道,“李公子突然这样,会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可能,当年知道那件事的,都已经被灭口了。”太后想到李家每个人的遭遇,又想到自己的处境,慢慢下定了一个决心。
*
“跪下。”李家祠堂里,李丰章对李泽恒道。
李泽恒端正的在蒲垫上跪下了。
“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想不清楚,就一直在这儿跪着。”李丰章说罢,就离开了祠堂。
管家在祠堂外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不明就里,看到李丰章出来便问道,“老爷,这……”
“派人看住他,一步不许离开。”李丰章道。
看他绵连怒容,管家也不敢再多话,只得道,“是。”
等李丰章走了,管家进祠堂对李泽恒道,“少爷,您是为了什么又跟老爷顶嘴?你低个头,跟他认个错,不就没事了吗?”
“我没事,董伯,我只是想母亲了。”李泽恒抬头望着上面的牌位道,“董伯,与我说说母亲的事情吧。”
管家叹了口气,“少爷,夫人已经去了多年,您又何苦为这事惹老爷不愉快?”
李泽恒听到管家说去了多年,低头轻轻笑了一下,“是吗?母亲去世多年了吗?”
“是啊,都这么多年了,老爷也十分思念夫人的。”
李泽恒听罢没再多说,只道,“董伯,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行,少爷您需要什么支会一声,门口就有人。”管家道,“尽早跟老爷认个错,父子之间,能有什么。”
李泽恒点点头没说话,董伯叹了口气,退出去了。
*
夜里,皇后郑氏独自在镜前仔细梳妆,兰翠从外面回来,皇后立马转头看过去,只见兰翠摇了摇头,“陛下今日在前殿宿下了。”
皇后一听,神情瞬间颓萎了下来。
父亲传消息过来说,皇上已经跟他之间似是有了隔阂,朝堂之上屡劝不听,朝堂之下又闭门不见,因此让她找机会探探皇上口风,看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皇上对她也是避而不见,她又如何探听?
事实上,皇上已经有些日子没来她这里了。
不,不仅她这里,整个后宫似乎都被他遗忘了。
今日她放下颜面,让自己的贴身侍女去请皇上过来,但仍然失败了。
皇后心里突然有点慌。
*
程予施练字有一段时间了——自从上次在谢呈宥的书房里看到那巨大的差距后,她练字就更加努力了点。
努力还是有点效果的,现在已经有些像模像样了,程予施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于是就把所有人都招了过来欣赏她的大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