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谢呈宥早朝,有臣子进言,充盈后宫。
如今后宫妃子都还是先帝谢炫明的那些,后来谢呈宥让她们想回家的,便给了些钱财放回家,不想回的,便留在宫中,一直养到老死。
因给的钱财不少,而且那些妃子入宫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因此大多数都选择了回家,唯独生下了皇后、淑贵妃,以及一名由宫女提拔上来的妃子。
如今郑义渊早已辞官在家,若皇后郑氏回家,不仅算是寡妇,还是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寡妇,还不如在宫里这样有人伺候着。
淑贵妃却是因为有太后的原因,并未离开。
而那名宫女本就没什么家人,如今在宫里当妃子有人伺候着,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相比谢炫明,谢呈宥的后院就少得可怜。之前的王妃跑回西昭了,侧妃又锒铛入狱了,除了这俩竟然再无其他。
而且,不知王妃是不是为了报复当初皇上对她的不闻不问与冷落,她竟然在西昭宣扬说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说陛下不行。
这可是关乎到大梁的颜面!说皇上不行这不是就跟打大梁的脸一样!
简直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嫁与皇上了竟然还敢跟别人私通,私通了不说还有了孩子,有了孩子不说还到处乱说!
果然蛮荒之地出来的人也蛮荒的很。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忍不了又怎样?人家跑去西昭了,即使再生气,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法把人怎么样,只能祈祷他们家陛下早日纳几个后宫,生几个皇子,好好给西昭的人看看,他们皇上到底行不行!
这是所有大臣们的心思。
但是没想到的是被皇上驳回了。
谢呈宥:“此事容后再议。”
众大臣:“……”
皇上啊,人家都笑话你不行了,你咋还不着急呢!这时候哪怕是真不行磕药也得上啊!
众臣终于体会了一把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心酸,但谢呈宥此人轴得很,向来说一不二,硬谏言恐惹人不快,只能日后再慢慢规劝。
朝后陈继远正要离去,突然被赵佑叫了住,“陈大人这几日一下朝就匆匆离去,是赶往何处啊?”
“一点私事而已。不知赵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皇上三番两次拒绝选拔后宫是何故?如今皇上后院悬空,如此长久下去,可不是个办法。”赵佑道,“陈大人跟皇上走的近,不知,可有什么消息?”
“皇上的心思谁知道,你我身为臣子,奉命行事即可。”陈继远打着官腔。还能是为什么,必然是为了曾经的王妃,未来的皇后娘娘呗。
“这倒是,圣意难测啊。”赵佑道,“不过皇上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
“呵呵,赵大人说的是。这厢有事先告辞了。”陈继远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陈大人慢走。”
赵佑目送陈继远离开,心里琢磨着怎么再向皇帝提议。
其实,自从谢呈宥登基以来他便过得十分如履薄冰。
他一直以来都明显站的太后一派,但不知为何,谢呈宥查办了其他太后与太师一派,却唯独留下了他。
赵佑心里总觉得下一个谢呈宥就要办他了,可这一连过去两多个月了,都没动静。
搞得他心里直嘀咕。
在朝堂之上待久了,哪个不是玲珑剔透心,算上谢呈宥,赵佑也算辅佐了三代皇帝了,而从先前那两位皇帝来说,每次他提出选妃便都是十分高兴的模样,为何这谢呈宥,一个妃子都没,还屡屡驳回提议?
若是他答应了,他也好运作点关系,这直接拒绝,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排斥他曾经是太后派的缘故吗?怀疑他有什么别的居心?
完了完了,这下可要死定了。
在陈继远那里也没问出个什么结果,赵佑满心惶惶的离开了皇宫。
而陈继远出了皇宫后,就骑马往静安寺奔去。
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她天天到静安寺报道。
的确,她有更好的手段可以用,但她不想用。
陈继远又一次来到了静安寺门前,这次不等她敲门,门口竟然站着一个姑子,似乎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陈继远认得这个姑子,是一直跟在慧静师太旁边的净竹。
果然,她一到来,那个姑子就上前行了个出家礼,“陈施主。”
陈继远道,“师父可是在等在下。”
净竹点了点头,又道,“住持托贫尼给您带句话,您找的人现在就在承天寺。”
承天寺?他去那里做什么?
陈继远听罢呆怔了片刻,随即转身往承天寺奔去,竟然客套话都忘了说。
慧静师太从门口出来,看着匆匆远去的人,一时感慨万千。
最初防备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