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千颂放下茶杯,暖了暖手,感慨道:“世界的命运啊,听起来我好像救世主一般,可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许是连自己的命都把握不住的小人物。”
林家派看着她,“你不是,我师父卦象从来没错过,你是他六十之后的第一卦,也是最后一卦,其中所含的意义,你不会不知道吧?”
别千颂不语。
林家派:“有些事情看起来不像表面那么平静,你也不必担心,贵人自会在暗中相助,另外...在这里,你或许会遇见同道人。”
他最后这句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别千颂脑子转了八百圈也没深思到其中真正的意思。
“好了,你换那位公子进来吧。”
别千颂起身,出去叫了白公子。
白公子看了看她单薄的衣物,掀下毛氅递了过去。
别千颂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白公子咂嘴 、塞衣服、掀帘、进屋的动作一气呵成,看的别千颂手中暖着人还带着余温的毛氅略有些惊讶。
林家派正喝着茶,眯眼感受着暖和的火炉,听到声响睁开眼睛,点了点对面的位子。
“好久不见,扶公子。”
几年前,扶为州被林家派的师父找上门,也是如今天一般要求着给当时正年幼的扶云川算了一卦。
因为卦象独特,林家派对他的印象深刻,甚至在闲空的时候还会下山来再找人起一卦。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当时的‘绝命’卦像一直都没变过。就是说这人在三十岁之前,有一场大劫,不管他师父和他怎么为人避开,都逃脱不了劫难的禁锢。
扶为州也带着扶云川看了好多高人,结果依旧是无解,还是在林家派再次下山起卦之时,扶云川让人隐瞒下来了。
扶云川轻笑,“怎么样,今日有什么想说的?”
林家派看了他半响,默了默,提醒:“面具。”
扶云川不耐烦的伸手解下面具,“一会儿暴露了算你的。”
林家派:“不必担心,还没到时机。”
听他这样说,扶云川也没多大的表示,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看着人研究卦象。半响催促,“怎么这次这么慢?”
林家派正专注着,听声不耐烦的抬手制止。
许是被人的不寻常影响到了,扶云川难得心绪乱飞,看着后院的木门,眼眸昏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林家派突地换了个姿势,“你卦象有变!”
扶云川被他勾的来了兴趣,“如何?”
“具体的还看不出来。”
不确定的答案在扶云川这里就是不行,他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闻言也没多说什么。
二人又聊了几句,林家派便就准备回山了。
扶云川带好面具起身,掀开帘子将别千颂叫了进来。这丫头果然没穿自己的毛氅,冻得进来就在火炉旁烤了烤手。
“谢谢公子了。”
公子接过毛氅,捏着毛边的手紧了紧,无所谓道:“谢我做什么,你又没穿。”
“我东奔西跑的转了一天了,身上指不定有多少尘土,怕脏了公子的衣物。”
白公子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林家派在他们二人之间看了看,最终定格在了扶云川身上,张口想问什么,却还没启唇,就被人未说先知的用眼神制止住了。
“你们二位记得我说的话。”
别千颂点头,扬手将他送了出去。
别千颂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白公子在一旁看着她,“感冒了吧?”
“小事小事。”
见她这样都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毛氅,白公子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片刻动了动脚步,想回酒楼去。
别千颂啊了一声,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了他,“哦对了白公子,你知道咱们城里有想做投资的吗?”
白公子环胸思考着,“你要投资人做什么?”
“我想着将店铺扩大一点,资产不是很够...囊中羞涩...”
白公子挥开心中异样的情绪,笑了起来,言着:“知道啊。”
别千颂惊喜,抬头问他:“谁啊?!”
她尾音还没落下,白公子嘴角就噙着笑意,伸出手指,指向了自己。
别千颂:“?”
白公子在她疑惑的视线中点头确认,“我可以。”说完他侧身,给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酒楼,补充:“我有钱。”
别千颂想不到自己当初的随意一幻象,如今竟成了真,也想不到令他头疼十分的任务二就这样轻松的完成了。
“公子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二人围着四脚桌子坐着,左边别千颂一脸凝重,看着右边正的研究合同的白公子。
白公子皮下的扶云川在赵白和方天口中听到过这合同,他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