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颚鲁所在府邸胤祉还在想,真新鲜,这还是四崽第一次求他,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居心叵测,那他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刚刚交谈时,四崽浅浅告诉他,自己记忆有所缺失,等事情全部解决,再详谈其中,胤祉来不及问,胤禛就急着要去颚鲁府里,他叹气只好依了他,这弟弟怕是真的情根深种了。
所以在知道四崽落下悬崖被一个乡下女人救了,胤祉第一反应,会不会是乱党派来的奸细,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和几人散了后,颚鲁想到小美人还在等着他回去享用,急不可耐的回了府里。
他前脚刚跨进大门,胤禛两人后脚就跟了进来。
颚鲁站在厢房门口还没推门,拐角便急急忙忙跑来一个下人,悄声说了句,“爷,三阿哥他们来了。”
颚鲁直皱眉,这都日落西山了,还来打扰他的好事!正准备找人打发他们离开,但他又转念一想,莫非他们想直接捉拿他,或者发现了蛛丝马迹,来一探究竟。
放在门把上的手起起落落,最终还是放下,粗鲁地骂了声,还是跟着下人走了出去。
屋内,早已醒来但翻遍室内都没发现趁手武器的关雪卿戒备地躲在架子床侧面,听到门外人骂骂咧咧离开,这才松了口气,将手中木簪插回了发间。
悄声走到门边,缝隙里两个嬷嬷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个满脸横肉的肥壮恶男,鼻间喘着粗气,也正凶狠地透过门缝偷窥她。
关雪卿面无表情,啪一下闩上了门栓,噔噔几步把屋内所以灯都熄了。
看见里面的灯熄了,那凶神恶煞的男人轻蔑笑了笑,站着没动。
屋外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但一个小女子,他一只手就能拿捏。
没过一会儿,凶狠男人突然闻到烧焦羽毛的味道,他心一凛,破门而入,只见右侧床榻已经被火点着了,左顾右盼都不见女人的踪影。
听见后侧传来破空之声,他还没能转身,后脑勺就传来阵阵剧痛,恶男伸手一摸,全是血,他转身想揪住她,但迟缓的步伐显出颓势,关雪卿对准他□□又是一击,终于让男人倒地。
迷药后劲很大,导致她手脚到现在还无甚力气,但蓄力这一下,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可恶男不是常人,只好敛住呼吸,趁机占了便宜。
看着胸口略有起伏的恶男,关雪卿没有做绝,又砸了几下腹部,才拖着他扔到了屋前的草丛,又一把火点了整个屋子,几个躲闪就跟着点心铺子的伙计离了府。
刚赶到住的地方正收拾细软,就听到门口有敲门声,关雪卿本不予理会,可那敲门声咚咚响个不停,她只好凑到门缝瞧门外人,是那小摊的伙计。
她没敢开门,但那小伙计一脸焦急不似做伪,关雪卿开了门淡声问,“怎么了?”
钱宽一脸惊诧,“掌柜的你在家?!”
关雪卿挑眉装作无事发生,反问,“我一直在家休息,怎么了?”
小伙计摇了摇头,赶紧将胤禛让他做的事情告诉了她,“那点心早就送进去了,还有个杂耍团的空缺,我到处找他,坏了,掌柜的怕是已经进去了。”
这下轮到关雪卿诧异,又详细问了一遍始末,这才谢过小伙计奔波,看他离开。
回了屋本想继续收拾,可抬起的手却慢了下来,看着那堆碎银里略小的两块出神。
这时,门外又有人敲门,关雪卿拧眉不耐,拿了个棒子又凑到门缝观察。
来人满头大汗,神情焦急,对着门敲了又敲,“关老板在家吗?”
她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开了个门缝让他进来,还没问来意,那捕头便噼里啪啦道,“关老板让我好找,前头你说要办路引,如今可还需要?”
关雪卿刚刚还在想躲哪里去才不会抓着,这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看她不语,刘捕头急忙解释,“我老母生病急需用钱,前头说好的一千两银子,如今你给八百两,过两日便能拿到路引,你知道你又是黑户,我还得找人给你造个身份。”
想了想刚刚数的,她现在只有两百两银子,是她省吃俭用一年多攒下来的,如果给他,她便身无分文,还要去凑路费。
看她深思,刘捕头没有再说话,这些银子到他手里实在没多少,还要打点上下,不能漏了风声,不然官职难保。
“你等下。”说完,关雪卿就往屋里去,不一会就拿了包银子出来递给他,“我先给你些定金,等拿到路引我再给你剩余的。”
“好好。”
看他转身就想走,关雪卿扯住他,“立个凭据。”
等弄完一切,关雪卿趁天未完全黑,找了块布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往城里去。
半个时辰后,她才从一家豆腐摊子出来,怀里多了包银子。
再说胤祉两人到了颚鲁居所,刚坐定,就看到衣衫凌乱的他从拐角走来,边走边扣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