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会留在原地,等一个人折返。
她眼睛微润,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这样脆弱的时候,因为一个男人。
胤禛没想到她会剖析自己的想法,他俩间总有股若有若无的距离,她看起来是一个特别坚韧的女人,但其实内心也柔软,他曾想问,但害怕,便想着日久见人心,她总会发觉他的好。
刚刚之所以沉默完全是他愣住了,她不知道他内心有多喜悦。
“别哭,你所想亦是我之愿。”
胤禛不知道他有这个想法是受父辈影响还是内心那股强烈的坚持,少年时,阿玛给他们兄弟几个讲过一个故事,最后让他们自己选择。
于女色上,他并不热衷,顺其自然就好,这辈子能遇到是幸事遇不着也不糟糕,总归父辈能理解,阿玛有时候虽会催促但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其他人嘴碎的话也传不到他耳边,纵然他听到了,内心健康精神丰富的人其实并不会在意。
在见到她的瞬间,他就觉得她是他该找的人,而后来记忆恢复,他就明白阿玛说的一眼万年是什么意思了。
“我能抱一下你吗?”
男人颤抖的嗓音,让关雪卿鼻尖有些酸,抬头与他对视,烛光下,男人眼里闪着的亮光,喜悦而克制的话都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关雪卿张开双臂,男人明白她意思猛地将她揽进怀里,这一刻,好像丢失多年的宝贝重新被他找了回来。
“你所担心的都不会发生。”
两人几乎谈到了深夜,关于她的所思所想,胤禛都认真倾听,也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她说的那些问题,在男人看来都不是大事情,都不太重要,最重要的从来都是两颗心的距离。
关于妻妾子嗣,他并无;关于婆媳妯娌,他额娘嫂子们都不是刻薄的人,极好相处,关系都要用心维护,只要有心,都不是难事,就算维系不了,过日子的是他们啊。而他额娘从来不插手儿女夫妻之事,有时候甚至还帮着嫂子教训大哥们;关于生产之事,他曾听阿玛讲过,妇人生产犹如过鬼门关,当年生大哥之时,额娘没有经验,阿玛也不在身边,一个人险些没挺过来,后来额娘也没怪罪阿玛,阿玛倒是心惶惶,甚至说出再也不生了的话,那个时候阿玛的话虽然带了一丝玩笑意味,但他们都明白,在阿玛心里额娘安危远比子嗣重要,而他也给他们几人说过,连额娘生产都有风险,生产条件不好的百姓该怎么办,但这事急不来,多子多福的观念千百年来已是民族传统,已在他们脑海根深蒂固,改变这事需要时间。
如果以后没有子嗣也好,两个人的日子多快活啊。
阿玛以前不就经常抱怨,半大小子最扰人。
谈到这里关雪卿有些别扭,但还是把该说的都告诉了他,“也许以前的经历让我确实没有那个想法,但以后的事情谁说不准,也许我会改变想法,我想说的是在这件事我也拥有说不的权利。”
“当然。”男人轻轻笑了笑,试探握住她的手,“不过你和我额娘肯定能相处很好。”
关雪卿面上了然,赞同点了点头。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了会儿,有些凉意的手被握得暖烘烘的。
看她强撑应和他,面容倦倦,男人估摸了下时间,低声问,“怪我选了这么个时间,去休息吧?”
关雪卿小小打了个哈欠,想到今天谈得都差不多了,该说的都说清楚了,虽然都说男人的保证犹如泼出去的水,但在这一刻,他们俩确实在装饰未来的路。
既然都谈到这里了,她想了想干脆道,“嗯…你选个时间去见见娘娘他们吧。”
“你…当真?!”
男人晕晕乎乎的,隐晦掐了一下自己大腿肉,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嘶’,疼!胤禛定定看着略带倦容的关雪卿,泪盈眶,她是真的在慢慢接受他。
她移开目光,又打了一个哈欠,眼里隐隐有水光,“当然,你走了九十九步,怎么?还不允许我也往前走一步啊?”
一直付出也会累啊!
胤禛觉得喉头有些哽咽,情到深处现在只想把她好好抱在怀里,感受这一刻是真实的,关雪卿没有反抗,轻轻拍了拍他背脊。
两人边走边谈,直到将她送回屋子,胤禛还精神熠熠,一直站在屋外没有离开,直到她用过提早准备好的水洗漱,灭了灯睡下,男人才恋恋不舍离开,却恨不得大吼几声,好叫人知道他心中的畅快。
第二天一早,关雪卿没睡好也早早起了,打开门正想呼吸新鲜空气,一群侍者洗漱用具走了过来。
胤禛快步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笑意,“怎么不多睡会儿?”
昨晚的事情并非冲动之下的决定,但在他不再掩藏的炙热眼光下,关雪卿突然想到自己还未梳洗,耳尖冒起一抹薄红。
瞄到她躲闪的目光,胤禛咳了咳,侍者会意,率先进了屋内。
关雪卿觉得有些害臊也想跟着进去,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