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奴隶居住区都距离很远,这是为了防止他们暗中串通,企图逃跑或反杀主人。
这几天里,议事会又详细商量了管理奴隶的办法。陶夏前一世生活在和谐的社会,对奴隶制的了解仅存于书本,毫无实践经验,所以也只能跟族人们说些大道理,有些管理办法只能行动起来再总结完善了。
前一世,西藏有《十三法典》《十六法典》这种压迫性质歧视性质极浓的法律。随着生产力的进步,这些糟粕当然要被废除,可是在目前这种农耕文明发展初期,就必须得匹配上与之相应的生产关系。
最终议事会定下来六条管理奴隶的规则:第一条,奴隶是物品不是人,可以用来买卖交易。第二条,奴隶不许梳发髻,要与族人区分开。第三条,不能让奴隶吃饱饭、学知识,以及拥有武器。第四条,奴隶伤害族人、不执行族人的命令,要被杀死。第五条,族人不能无故杀死奴隶,杀死自己部族的奴隶要被打五鞭子,杀死其他部族的奴隶双方协商后赔偿物资。第六条,奴隶的孩子仍然是奴隶,哪怕父亲或者母亲是族人,孩子也是奴隶。
这六条规则都被刻在了陶泥板上,并且商议好,在实践后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再做修改或补充。
与此同时,陶秋也做好了第二次祭祀的准备工作。这次祭祀流程跟第一次祭祀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刚刚打完仗,不少族人受了伤,祭祀最后一个环节的竞技型运动会搞不起来了。
女人们别出心裁,把平时采摘、除草、绩麻、养蜂的劳动动作进行美化,自发编排了一些舞蹈。男人们将冬季军事训练时喊的号子改编成歌曲,跟女人们应和着。
祭祀活动就这样被陶夏引导成大型庆祝趴体,几个部族一派祥和欢乐。
这一次没有果酒做奖头了,因为果酒被全部拿出来畅饮了。酿酒的菌种经过筛选已经比最初的菌种优良了不少,成品率越来越高。等收获了今年的新果和栗米便可以试试蒸馏制酒。蒸馏酒的纯度和度数都会比眼下这种纯发酵的果酒要好得多。
即使果酒的度数不高,陶夏还是喝的有些醉了。无他,只因前来跟她碰杯交谈的族人实在太多了,以至于排起了长队。她只得借着去给值守的族人送些吃食的机会,找地方躲起来。
逃离了喧嚣,哪怕只是一墙之隔,好似与世隔绝一般。躲在屋子之间的阴影里,独自感受着春天的晚风,无比惬意。
这种惬意还有一部分来自于积分的提升,没错,经此一役,积分已经提高到1000分!
“阿嚏。”虽说春风细腻又轻盈,可是仍夹杂些凉意。尤其是喝了酒,凉意更甚。
“阿嚏。”又一个喷嚏,陶夏刚想回到热闹中去,有人适时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
陶夏抬眼去看是谁,一双透亮的眼珠子盯着她,眼里荡漾着笑意。
该死的好看,陶夏移开眼睛不去看他,抬脚要走,没想到脚下被石块一绊,差点摔倒。
石影赶紧扶住了她,这一扶不要紧,手却不从她身上拿下来了,弄她心烦意乱,神思恍惚。
陶夏脑子一热,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拽到眼前。
可是瞬间又怂了,半天只冒了一句:“你又救我一回,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
他不答话,只盯着她的眼,浓长的睫毛眨了眨,撩得她心弦轻轻一颤。
他看到她眼眸闪烁,便凑得更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问:“姐姐,是要奖励我吗?"
她只喉咙滚了一声,掰过他的头。
忽然听到有人大喊,“夏,陶夏,你在哪儿,老祖母找你。”
陶夏猛然愣住,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进是退,反而被他在耳垂上咬了一口。
她有点吃痛,神思却回来了,红着脸轻怨道:“你怎么……跟狗儿似的?”
石影含笑不答,拉着她转了个圈,将她推往亮处。
陶夏踉跄两步,却听背后传来:“嗯,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