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们俩玩得好吗?”
“山那边,你没去过,不晓得。那个时候你还在读小学,她比你大好几岁,怎么可能玩得到一块去?有时候她没事,就会过来陪你玩一会儿。”
“是吗?”程素回想了一下,“我感觉梦里她态度什么的还挺好的,我看见她也很熟悉。”
“人家是姐姐嘛,”虞雯莉给她夹了一个包子,“一个梦,哪里有那么多问的。吃饭,这是是竹笋炒肉馅的。”
竹笋是本地的一种细笋,嫩的时候只有手指粗,将它撕成细条,切成小段,腌制过后和肉一起炒,咸香无比。她一连吃了两个,胃满意足。
过了一会儿,家里吃饭最慢的虞雯莉也下了桌,程勇军主动承担起了收拾碗筷的任务,其余人则围坐在烤火桌前。
天冷,没有暖气,冬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儿消磨,喝茶,嗑瓜子,再烤个馒头片,烤个橘子,要不是镇上出了事,这也不失为一段忙里偷闲的珍贵时光。
杨淑君将烤热的橘子从桌子下面拿出来,烫得将橘子在两手间倒来倒去,柑橘类独有的香气弥漫在屋内。这是属于冬天的味道。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不断的呼喊声。
一屋人被吓了一跳,赶忙开窗仔细听。
“好像是隔壁传来的。”
他们家隔壁只有一栋房子,就是吴桂芝家。
那喊声没有停,一声比一声更急,一行人管不得那么多,打开门跑到隔壁。
程素也想跟着去,但被留下了家里。他们不让她出门。
杨淑君在门口叫了几声,屋内没有回应,程勇军试着拧了拧门把手,发现没有锁。
进门,堂屋正中间的圆桌上摆了几样简单的小菜,碗筷都干干净净,还没有被人动过。叫喊声则来自右侧开着门的房间。
房内,吴桂芝跪在地上,一边哭喊,一边用力摇晃着床上的老人,老人直挺挺躺着,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回应。
门外几人看见这一幕,不禁呼吸一滞。
“哎呦,老刘这是怎么了?”
杨淑君回过神来,惊呼一声,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吴桂芝扶到椅子上,虞雯莉则走到床边,一只手探向刘天全颈侧,一只手用力掐他的人中。
刘天全还是没反应。
“还有心跳,呼吸比较微弱。”几息后,她做出判断,“应该是昏迷了,不排除植物人的可能性。”
“人没事吧?能醒吗?”
这些术语吴桂芝只是一知半解,她关心的问题只有这两个。
虞雯莉为难地看了一眼程勇军,选择说实话:“我不是学这个的,只是大致的看了一下,最好还是送到市里的医院去。”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现在他们连镇子都出不去,更别说去市里了。
“镇上的医院行吗?”吴桂芝带着一丝期冀地问她。
虞雯莉抿抿嘴,摇头:“治应该是治不了,但也许能送过去让护士帮忙监护一下。”
泥塘镇位置偏远,镇医院规模不大,没有条件置办设备,片子都拍不了,只能治治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待遇也一般,几乎没有什么年轻医护愿意留下来,院里的医生平均年龄估计有个四五十岁,医术自然也很难追上市里的,护士更是不够用。
其实虞雯莉的话还是照顾了吴桂芝的心情,真送过去,镇医院能做的也很有限。
房间内气氛低迷,吴桂芝像是被放瘪了的气球,全没有昨日在程家的精气神,杨淑君想劝劝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虞雯莉只好拼命搜刮脑子里的相关知识,她是三甲医院的牙科医生,平时聊天的时候偶尔会聊起别的科室的疑难病历,再加上以前学的一点基础知识,还真让她想到了一点。
“昏迷一般是脑血管病引起的,刘叔最近有没有头晕头痛之类的症状?”
听到她的话,吴桂芝像是被打入了一口气一般,抬起头来:“没有,他最近都好好的,别说最近了,这半年都好着呢,上山砍竹子都没事。”
“那他有没有单独吃过什么东西?菜,水果,零食,或者药。”
吴桂芝想了想,摇头:“也没有,我们都是吃的一样的,他最近也没吃药。”
那中毒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了。
虞雯莉想不起别的原因,一时陷入了沉默。
“对了,”吴桂芝猛拍一下额头,“昨天家里有只鸡不好,吃鸡食不进去,他一直到晚上都不放心,七点多的时候出去把鸡捉进来,给它灌了几勺茶油,又放回鸡笼里去了。”
杨淑君皱着眉,忍不住数落她:“昨天我不是跟你说,别出门了吗?你没有劝一下他?”
吴桂芝不敢看她:“我说过了,但是他不听,我总不能把他锁住吧,而且一直到睡觉的时候,他都好好的,我就以为没事。”
“现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