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关系吗?”她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幽怨:“太孙殿下的驭下之术真不高明,一边要别人配合你做事,一边又装深沉什么都不说。”
这事是他理亏,谢熠舟沉默了半晌,却问她:“司明姝,我只看过一次《东宫斗》话本,记忆没你真切,原话本中可有安平王叛军重新集结反叛的剧情?”明姝一愣,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原剧本中,可曾出现过顾修怀这个人物?”
明姝道:“原话本中,他只是一个我少年时关系甚笃的玩伴,戏份很少,你我成亲后,他便再没有出场过。”
谢熠舟不语,明姝看着他背影,心中猛地一跳:“以顾修怀现在的能力又怎么会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你是说现在剧本中所产生的变数都是顾修怀促成的?”
这次重生以来,她始终按照江上月的设定走剧情,谢熠舟身为太孙自然不会和叛军有牵连,唯一的变数便在顾修怀身上。
“我偶然察觉我们所处的实则是江上月抄袭来的世界,那便说明除了《东宫斗》还有……”
明姝立马接口道:“被抄袭者的原话本。”
谢熠舟又问:“《东宫斗》中可有任何关乎鬼神妖异的情节?”
明姝:“没有,江上月自己也说过,这时候一本现实向的话本。”
谢熠舟轻笑了声:“可当日上元节三次出逃你我都死于鬼怪妖异,且皇室珍宝阁及皇家寺庙中亦藏有一些神器,譬如我那条银鞭。”
明姝神色愈发严肃,她很快领会了太孙意思:“言则江上月盗取了别的作者创造的世界来撰写自己的故事,因在原作者的设定中这就是一个玄幻的世界,顾修怀获得了原作者的话本,是以能够做出这些超乎常理的事情。”
谢熠舟眸中划过赞赏:“司姑娘聪明。若我没猜错,南风寨背后之人正是顾修怀,他集结叛军,焉知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们留下来,就是要借秦氏夫妇的身份把一切查探清楚,料理干净。”
少年声音清越响亮,透满了自信。明姝一笑,认识以来,当真从没见过他服输的样子。
太孙难得对她这样坦诚,明姝眉目满满松展,她抬头一瞥太孙,抛出最后两个的问题:“太孙早就发觉顾修怀不对劲了吧!还有,明姝还是不明白,太孙如何得知这个世界是由江上月抄袭来的?”
谢熠舟信誓旦旦,绝非只是猜测,而是把握了什么确凿证据。
这一回,他又停顿了良久,谨慎答道:“那一日恩雅楼司姑娘宴请,顾修怀出现了。”说到此处,他声音微弱,余光心虚地向后一溜:“那日恩雅楼内的看客其实都是我的人,楼外布满暗卫,等闲人是混不进来的。寒净寺中顾修怀分明不会武,且那日他被我扔入寒池,奄奄一息。一个文弱书生,两三日就恢复得那样好难得不可疑吗?”
明姝点点头,对太孙的话并不意外,恩雅楼宴请后一日她便知道一切只是太孙为吓她的恶作剧,要不然叫梅姑姑她们几个听到风声,必然能气得将屋顶盖掀翻。
她循着太孙的话往下思索:这样说来,顾修怀就是在寒净寺被扔入寒池的后两日里获得话本的。“欸。”明姝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了起来,“所以那日太孙是看见了顾修怀才同我翻脸的,你察觉不对,想找个借口离开司府去查他是吗?”明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此刻眼里亮晶晶的,一瞬间蕴满了高兴。
谢熠舟一愣,回首看了她半晌,欠揍地笑道:“原来当日恩雅楼争执,司府不告而别,害司姑娘伤心了。”
明姝脸畔一热,当即取下小火焰脖子上的大红花超谢熠舟劈脸扔去。
谢熠舟长臂一伸,将大红花轻轻松松接过,哈哈大笑起来。
明姝迫不及待转开话题,追着他问道:“太孙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江上月抄袭的。”但一碰到这个问题,太孙就将嘴巴闭得紧紧的,半分不肯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