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客房去睡。
因为他表面看上去是个小天使,实际上脾气坏得无人能招架。
“林姐姐,我认为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再提,很伤我们之间的感情。”他是不会承认他喝醉后骂人老东西的。他那么文明懂礼貌的人怎么会骂人老东西。
感情?林植腹诽,恐怕是想弄死她的感情吧。
郑小少爷高傲地说:“看在许姐姐是林姐姐的继姐份上,我就暂时不和你计较,但是,小小的惩罚还是得有,我现在饿了,你下来为我做顿饭,我们就两清。”
林植很困,困得想在梦里把郑止里骂八百遍的那种困。
她现在的怨气足以环绕地球八百圈。
做饭?做梦!
林植愤怒朝那方吼:“那你干脆杀了我吧,不用等什么下次,就现在。”
谁还不能发个疯呢,太欺负人了。
林植挂断电话,直接将手机关机,谁也不能打扰她睡觉。
郑止里怔怔,反应过来后,原形毕露,不装什么可爱小天使了,对着保镖生气:“你刚刚听见她说什么了吗?她怎么对我这个态度?我对她态度不好吗?我都说不和她计较了。”
郑止里咬牙切齿:“下次见面我一定要弄死她。”
保镖提醒:“林小姐让你现在直接动手。”
郑止里突然哑口,而后又暴起:“我是她跟班吗?我得听她的?”
保镖失言后开始装聋作哑。
混血少年脸颊气得发红,一秒都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保镖立即通知其余保镖一起离开。
比起和这位少爷相处,保镖更乐意大半夜冷风中在别墅外站岗。
这活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中央城东区郑园,豪车驶入重重园林中,绕了五个弯后,抵达主宅。
天微亮,按理来说女佣们已经开始各司其职,怎么也不会安静成这样,不同寻常的气氛,让人感到压抑。
保镖看向郑止里,郑少的脸上布满阴霾,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郑少的身体好像在抖。
很细微,但又让身为保镖的他难以忽视。
平时负责打理花草的女佣扬起标准笑容:“先生说请少爷去书房见他。”
郑止里已预料到会发生什么,绿眼睛失了漂亮的神采。他来到书房,书桌后,儒雅的东方面孔的中年男人手里摆弄着一根棒球棍。
一旁的黑发少女抱着一摞文件若无其事地站着,仿佛事不关己。
郑止里的父亲郑启冷声询问:“昨晚为什么突然去林律师家?”
“喝多了。”郑止里回答,他与寻常判若两人,不再装乖巧,也不再嚣张。
郑启不相信,黑色眼镜审视着这个儿子:“你在怨我在你母亲忌日这天让你去参加宴会?”
“没有。”郑止里头垂下去紧紧的咬着牙。
黑发少女偏过脸,下一秒,她听见棒球棍击打肉的声音以及郑止里闷哼的声音。
真惨啊!惨到她没办法忽视堂弟的惨状呢。
他的出生导致他那美丽的平民母亲死亡,他的父亲对他又爱又恨一辈子。
“西娅。你出去。”郑会长总算意识到不该在她这个旁观者面前打自己的儿子。
郑西娅掩面装弱小,她还是救救这位可怜的堂哥吧。
“伯父,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放过堂哥吧。听我母亲说,伯母当年对堂哥的出生充满期待,她一定很爱伯父您和堂哥,才会选择将堂哥生下来吧。”
她这位伯父最吃这一套,提到伯母时,他明显陷入回忆,手中的棒球棍也放下了。
郑西娅不相信爱情,伯母去世得太早了,死得早的才永远是白月光呢。
第二天一大早,林植被许澜叫醒,然后被林东来反复盘问昨晚有关于她照顾郑止里的细节。
这就是担心万一郑少有个不满,祸及全家。
林植当然不可能说她根本没照顾,甚至朝郑止里发了疯。
林植将林东来忽悠一通,林东来琢磨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才放过她。
而后林东来笑容满面:“我看见新闻了,宴会上你表现得很好,争取早日让二公子回心转意,恢复婚约。”
“好的,父亲。”林植表面恭敬。
放过她吧。
林植已随时准备好婚约取消的消息散播进中央城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她突然想到既然林东来看见了有关宴会的新闻,那许和敛岂不是也看见了。
许和敛让她离李择宜远一点,结果昨晚不仅没有远离成功,反倒有了“亲密举动”,指牵手。
想到这,林植就忍不住心虚。
待林东来和许澜走之后,林植在二楼的露台处找到许和敛。
他坐在躺上,鸭舌帽压住长发,黑色冲锋衣遮了半个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