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事。
非打即骂。他刚出院,不想见到老郑那副晦气脸,晚上干脆不回家,然后老郑就派一群人来抓他。
他逃跑折腾很久,才甩开那群人到这里来。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往西区跑。
林植见他半天不开口,以为他是在拿自己当消遣:“你不说话,我就回去了。”
“林姐姐。”那双绿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我有点疼,伤口裂了。”
他把他的左手手掌摊开给林植看,掌纹处的伤口被磨得一片狼藉:“我今天翻墙跳下去的时候被那条丑蛇吓到,身体一偏,手被尖锐的石头扎伤了,本来已经结痂,但现在裂了。”
他继续说:“那蛇可凶了,追着我和路一羽咬。”
林植的视线从他血肉模糊的掌心移到他的脸上:“追?不是你一跳下去身体把它砸死了吗?”
“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巧,鬼知道它怎么死的。”
当然只有鬼知道它是怎么死的,他和路一羽分开跑之后,那蛇追着他不放就想咬他一口,他自然要正当防卫,用石头砸死了它。
谁能料到,一条蛇也能搞出一系列的风波。
“那你挺倒霉的,简直是无妄之灾。”林植说。
郑止里认为这话没错:“正因为我倒霉,所以我经常被人误会。”
林植腹诽,那不叫误会,那是你不干人事。
“林姐姐,我可疼了。”他继续重申这一点。
林植郁闷地看着他:“看见了,去我家吧,我给你上药。”
小变态竟然扭扭捏捏:“这不太好吧?”
“那不然你回去?”
“我觉得我需要上药。”
深夜,一点动静就很明显,在郑止里碰倒两次东西后,林植开始狂躁:“你不会真想娶我吧?你这动静再大一点,直接可以把我全家人吵醒。”
郑止里再次申明:“想让我做第三者,做梦。”
林植咬牙切齿:“那你就注意一点,小心一点。”
之后,郑止里便没再碰倒东西。
林植打开客房的门,然后又找来医药箱。
“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林植用酒精给他消毒。
郑止里面色如常:“林姐姐忘了吗?我经常挨揍,这些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那也不用骄傲吧。”林植说。
他一直在盯着林植看,目光那样专注,林植被盯得莫名其妙:“有事?”
郑止里若有所思:“你和许和和长得一点都不像。”
“……你不止手受伤了吧?”
有病。两人又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像。
林植上完药,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
“你今天就睡这间房。不过你最好在我家女佣起床前离开,被我父亲知道了很麻烦。”
她没法解释,家里怎么多出一个郑止里,以林东来向上爬的野心,很难不会借此机会打个主意。
比起做礼德斯二公子的前未婚妻,不如赶紧抓住下一个。
“你后来怎么突然答应出来见我?”郑止里抬眸。
而且愿意为他上药,还愿意让他睡她家房间。
上次来,她可是将他扔在沙发上不管的。
她不是应该很讨厌他吗?
林植说:“不然呢?等你发疯告诉我父亲你要带我去私奔?等你发疯大半夜将我家人吵醒?”
话刚说完,她打了一个哈欠,睁着带有困意的眼睛。
他还以为她是不想让他回去挨揍呢?
“如果我真的那样做呢?”郑止里问。
林植抬头,抄起电棒:“那我会先发疯创死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说了狠话之后,她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真不行了,你也早点睡吧。”
“我打算现在回家。”郑止里站起来说。
现在?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从头到尾就是折腾她是吧。
“谁送你?这个点我家司机在休息。”林植劝他打消这个念头,不是回家会挨揍吗?
郑止里眼睛一扫:“我可以用钱砸。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串数字,但是对你家司机不是,总有可以让他满意的金额,何况为本少爷服务不是一件可以拿出去吹嘘的事情吗?”
林植比了一个大拇指:“你牛。我联系司机。”
十五分钟后司机出现在外面马路。
林植多嘴问了一句:“你回家没问题吧?”
郑止里整理着衣领:“林姐姐,我一个年轻气盛青春貌美的好少年难道还会害怕一个普通糟老头子吗?”
他准备回家发疯创死老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