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捡起地上掉落的石灰袋,她怕再掉到什么地方去,于是赶紧扯着身边的高大躯体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往外撒石灰,一直撒到了洞口。
站在两株蜘蛛兰前,她没有留什么时间去感叹劫后余生。
一股脑将剩下的石灰倒进了洞里,她滴溜着眼珠往四周查看,终于让她看到了不远处比洞口稍大的石块。
她牵着死尸站到石头后面,用力的将其往洞口的方向推,可惜石头太大了,以她的缚鸡之力,石头是纹丝不动。颇有些蚍蜉撼树的意味。
高大的尸体低头不解的看着身下的人正努力的推着面前纹丝不动的石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歪了歪头,又顺着她的目光抬眼盯了洞口许久,终于伸出脚,一脚把石头踢到了洞口,把盗洞堵了了个结结实实。
林白亭看着眼前过于杰出的工程,有些目瞪口呆。
转头看身边人的脚,呵,好家伙,嘛事没有,她真是长了大见识。
事情还未完,她拉着死尸往线溪里走。
清晨,日头还没跃出山头,只是蒙蒙亮,宁静的山野,她往丹湖村的反方向走去,为以防万一,她得把身上的衣衫及头发清洗一下,她可不希望像丹湖村村民那样惨死。
约莫一刻钟左右,她终于找到一处隐秘的湖水。
这湖水属于线溪的一部分,靠近老虎岭,方圆几里没什么人烟,想来此时也不会有人会路过此处。
她警惕的往周围看了好几圈,终于将手上与那个尸体绑着的布条解开,贴着他将腰带解下把他贴着树绑了起来。
接着绕到他的背后,解开了头发迅速的跳入了水里,在水中将衣服脱下,用力的搓了好几下,生怕上面会有孢子残留。
终于洗上澡,林白亭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慰。
她是个爱干净的,平时若是有条件是必须是天天净身的,昨日全身肮脏,她早已有些嫌弃,今日在这清澈的水中彻底洗净身躯,她获得了小小的满足。
突然岸边传来咔嚓一声巨响,林白亭愕然抬头望去,只见方才岸上绑着的那个死男人和他身后的树已经消失不见了,只余地上一个大坑,坑边都是刚翻起的新土。
她愣住了,惊叹的小嘴微张,久久无法回神。
这样科学吗?
下一瞬她就感觉到身后贴上一个高大的身躯,丝滑的布料紧紧的贴在她寸缕未着的身体上,她真是想尖叫,可僵持了许久,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随后绕到他的背后,用腿贴着他的腿,抬手散开了他的发髻,他身上也可能留有孢子。
仔细的撩起河水清洗他的长发,又脱下他的外袍,仔细的搓揉干净了再披上,又给自己披好了衣服,才伸手牵着身后人上了岸。
她本来想帮他把身下的两个玉塞给拔出来,犹豫了半天,转念一想,反正他没知觉,她也不必当这个烂好人,便就此作罢了。
找了个背风的山洞,林白亭生了把火,将衣服搭在刚刚牺牲的那棵树做成的架子上,抓着那个死男人的手故技重施的折了许多柴火,她就背靠着他在山洞里等着衣服烤干。
暖洋洋的火光烤在身上,剧烈的精神冲击后,她不禁困意满满,很快又和周公梦游去了。
一阵风吹来,吹灭了火堆余下的微弱火光,也吹醒了林白亭。
一睁眼她便看到了一根白色的脖子,这脖子密密麻麻的被肉色的麻线缝着,显得可怖异常,若是旁人,定是要被着惊恐的一幕给吓到了,林白亭只是放空了一回儿便缓慢爬起来冠了发。
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他的怀里去了。
低头看见自己全身上下只裹着一匹束胸的白布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每次都在他面前都如此狼狈。
幸所幸他只是具尸体,无法知晓她的窘状,让她不至于那么尴尬。
她忙爬起来快速的穿上了衣衫,衣服的摩挲间,她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话,于是火速穿好衣服,寻找着声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