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了衣服她却犯了难,怎么给他换上呢?他这生活不能自理的坐骑自然是没办法自己把衣服穿上。
别无他法,她也没办法让老板给他换,万一发现他是具尸体,把人给吓坏了也不合适。
没理会老板看向他们的复杂眼神,她拉着赵礼风进了换衣间。
深呼吸了几口气,她抬头跟眼前人说了句抱歉便动手除了他的衣裳。
她没有过男人,只在片中看到过男人带马赛克的裸体,说不害羞是假的,但没什么办法,不帮他换衣裳,下一次她的坐骑就要被当变态被官府抓了。
他原来的青衣早已有些腐朽,因此只需她用力一撕便将他剥了出来。
不好意思看向他,他只是胡乱的用手摸索着给她穿衣,手划过胸膛,她只感觉他的身上凹凹凸凸,似乎有许多疤痕,怕穿衣花的太久了让人误会,她便快速的给他套上了上衣,没有查看他的胸膛。
穿上衣时还好,只要她控制好自己尽量不往他身下看便可以,可裤子没他配合她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帮他穿上的。
失算了,撕衣服的时候没考虑周到,真是撕衣服一时爽,穿衣服愁断肠。
“抬腿”怕老板听见,她压低声音对眼前人说道。
眼前的尸体不为所动。
“抬一下腿,赵礼风”她抬了抬声量
还是纹丝不动。
她哪里知道此时眼前之人正被自己被眼前女子扒了衣服的事实震惊到泵机了,因此无法跟随她的指令。
而始作俑者还在疑惑怎么她说话不管用了。
罢了罢了,所幸这上衣如同够长,如同裙子一般盖住了他的腿,倒也不至于走光,先别穿了,回到客栈再给他穿上吧。
除此之外她又给自己和赵礼风各买了一双鞋子,她的鞋子她当下便穿上了,赵礼风的鞋子她让老板用纸袋子给装了起来,趁老板不注意之时将叠好的裤子也装了进去。
万一让老板知道她的坐骑裸奔就不好了。
她本想着赵礼风还裸着下身,还是先回客栈为好,但走着走着她就被旁边卖手链的摊子吸引了。
那摊子上的手链实在精美,玛瑙玉石具是上好的料子,就是雕工不太行,她摸着一串青花的玛瑙珠串,果断的付了款,开心的戴在了左手。
又路过一个戒子摊,她又挑了个木头雕花的戴在了左手食指。
路过耳环摊时她真是心动非常,可惜她如今是男儿身,她只能忍着购买欲望快步走了过去。
街上还有卖发带的,她卖了两根,又见有个小娘子卖背包和布匹,忙上前去挑了块柔软的布料塞到一个鹅黄色的背包里,付了钱便心无旁骛的拉着身边人回客栈了。
刚回到客栈她便又开始尝试给赵礼风穿裤子。
“赵礼风,坐在床上去”她命令到。
好在这次他又恢复了之前听话的模样,说什么做什么,她便把他裤子鞋子一并换了,还选了条粉色的发带给他束了发。
用发带束了他前半个头的头发,再将其柔柔的搭在后脑勺,她觉得这样显得她的坐骑尤其温柔,尤其好看。
据她观察,这死人是不出汗的,所以她只要了一桶水给自己冲冲。
搞定一切之后时间还算早,她便退了房,赔了被子钱,跟老板要回了那两只肥鸡,带上坐骑,继续出发了。
有人家的地方,她不敢张扬,只是在旁边牵着赵礼风走,到无人处她便骑上去,让找礼风使出吃奶力气蹦。
远山叠嶂,溪水蜿蜒,她们路过一片桃林,赵礼风用力一蹦,他们变从茂密繁花林中脱了出来,随后又落到地上,隐没在了桃林,再一蹦又跳了出去...月光不吝啬的撒下光辉照在她们身上,黑夜也不那么黑暗了,一人一尸竟是说不出的和谐与浪漫。
这一夜他们走了百五十里,他们到镇子上的时候,鸡刚叫,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