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在那儿了。
两人简单说了两句后,便出发了。
山间的温度比山下低了不少,要不是两人忙着赶路,倒是不怎么能适应。
在经过一片长满木防己的山坡时,柳渝清叫住李叔。
此时,日头已高,阳光从疏松的林间枝叶里洒落下来,笼罩起层层热气。
柳渝清此时气喘吁吁,细密的汗珠布在额间,沾湿了几缕头发,脸蛋微红,她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对李叔道:“李叔,你先在这儿休息会儿。”
随后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个肉饼,递到李叔手中,“我去那儿挖点木防己,深山里蚊蛇太多了,还是带点能够解毒的草药,以防万一。”
李叔咬下一口饼子,闻言,一手拍在大腿上,苦恼地啧了一声:“怪我,竟然忘了这一茬。还得渝清细心,李叔我老咯!”随后摇头笑了笑。
这处的木防己比上次那处还茂盛,一整片密密麻麻的藤叶,若是常人见到这样的叶丛,定是不敢凑拢,因为越是茂密阴凉的地方,越容易出现蛇虫。
但木防己天生是蛇的克星,木防己生长之处不会有蛇停留。
柳渝清上前去挖了不少木防己,捡出少量放在篓子里,剩下的放在原处,准备下山时再带走。
两人一路进到后山深处,途中见到不少的动植物,其中最令柳渝清震惊的是,她竟然看见了啤酒花。
当时柳渝清二人正在吃带来的干粮,她一个,李叔两个。
柳渝清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将手里的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随后拍了拍手起身,走到河边洗手。
山里的水清澈带着凉意,柳渝清手指张开,感受着水的流动。
好凉快,好舒服。
上次这般还是上学时候,那时她与同学野营,野营的地方也有几条河流,但远没有今日这溪水清澈透亮。
想着,柳渝清又忍不住用双手捧起一捧水,水光照得她的眼眸亮闪闪的。
见李叔吃好后,她才不舍地起身,正要转头往回走时,忽然瞟到河的对面。
柳渝清眼神一亮,小跑到另一处,想要更清晰地看见小溪对面的景象。
只见对面河岸边往后延的那一整块坡地,生长着高耸的树木,直立的树干上攀附着层层缠绕的某种藤叶。
柳渝清看不清藤叶的具体模样,便要去对河对面仔细瞧一番。
小溪并不宽,水流不急,中间有许多石头,两人小心地踏着石头过去。
待看清了藤叶的模样,柳渝清忍不住抿嘴笑起来,双手不自觉握紧,脚步也不断游走,想要看看这片啤酒花到底有多大。
李振山虽不懂这是什么,但见柳渝清这般开心,也知道这应该又是什么酿酒好物了。
“这个是啤酒花,是制作啤酒的重要原材料。这里竟然有啤酒花!”
不知啤酒是什么酒类,李振山没有继续问,反正到时候渝清会给他尝的。
想到这儿,李振山也笑了起来,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一天。
他说道:“渝清丫头,这啤酒花攀爬得这般高,还长有倒刺,咱们现在没什么趁手的工具,是后面再来摘还是怎么样?”
柳渝清摇了摇头,说道:“还不急李叔,这啤酒花还没开,现在这些都是叶子,等八九月才会开花,到时候我们再来。”
柳渝清又抬头看了看,这至少得有五米高,到时候如何摘还真是一个问题。
“趁它生长的这段时间,我们先找个办法造个工具。”现代采摘啤酒花倒是没有那么麻烦,直接就是专门的大型切割机器,直接从底部切割,再由专门的机器将叶和花果分开。
“行,都听渝清丫头的。”李振山点头。
回程途中,柳渝清把先前留好的木防己提在手上,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听后面传来一声微弱的痛吟声。
柳渝清脚步顿住,心里发毛。
她咽了一口口水,放低脚步,悄悄绕过挡住视线的木防己丛,小心翼翼地探头望了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月白色的长靴,顺着看去,一张略显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柳渝清眼前,他晕倒在地,表情痛苦。
这不是昨日帮她解围的那位公子吗?
好像是姓沈。
对了,是叫沈醒安。
柳渝清丢下手里的东西,高喊了一声李叔便马上跑过去。
沈醒安当时是有点意识的,他透过疏漏的藤叶,认出了是昨日的那位姑娘。
随后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自己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但在出口那一霎那,他心里的期望似乎立马见了空。
只能赌一把了。
听天由命。
但沈醒安赌对了。
当他睁开眼醒来,见到的便是土黄色的墙壁,周围皆是木桌木椅,透过侧面的窗户,他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