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是他自作自受,谁让他偷虎崽子的!”
“虎兽要干啥,我们可管不了,也不敢管,那可是会吃人的猛兽!”
王老太也想起了那庞大的虎兽,顿时阴影压上心头,喘不上气来。
王翠兰拍着王老太后背,冷笑声:“若不是你们带路来,恐怕它早就走了,都怪你们,你们要赔我家银钱让我二哥看大夫!还要修好我家的墙和门!”
王老太一听银钱眼底划过贪婪,尖声应和道:“没错,你们要赔银钱!十两!不,二十两!什么偷虎崽子,我家根生在山上捡的怎么就叫偷了!”
见这王家母女死不认账的样子,马氏耐不住了:“你们也忒不要脸了,明明是王根生用蒙汗药迷晕了虎崽子,什么叫捡的,他就是偷了人家虎兽的崽!村里这一大帮子人可都瞧见了!”
“你们都是一伙的,人多嘴也多,自然是你们的道理对!还有,什么蒙汗药?明明是你们拿来的,还硬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王老太眼一横,下巴朝天蛮不讲理。
这时林思虞向前走了一小步,从人群中脱离出来,奶声奶气道:“蒙汗药这个名字听上去就不简单,买到手呢,想来也是不易,县里只有一家医馆,去问一问药馆不就知晓是谁买的咯。”
林大海点头:“对,这蒙汗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卖给人的,医馆定有记录在册,我们只需去县里一问,就知是不是王根生买的了。”
王老太和王翠兰自然知道是王根生自己在县里医馆买的蒙汗药,还是王老太亲自跟着去的呢!
见又是这小女娃提起这茬让众人反应过来,王翠兰一下子脸难看起来,该死。
王老太倒是认得林思虞,半眯着眼睛:“这里有你这小娃子什么事?林宇桑,管好你闺女,多嘴!”
王翠兰一听这女娃竟然是林三哥与那贱人的闺女,陡然沉下了脸,眼神愤恨,当年若不是那贱人,她也不会嫁不到林家。
不自觉摸起了小腹,想起自己被婆婆的侄女害得流产两次失去的孩子,夫君又人面兽心一无是处,他死了后,婆家竟还想要让自己立贞节牌坊,若不是自己什么也没要自请下堂,就要在婆家守活寡蹉跎一辈子了。
那贱人倒好,嫁给了林三哥,还生了一儿一女,儿女的福气她都有了,可恶,可恨!都怨那贱人害得她日子过成这个样子,王翠兰牙咬的咯咯响,看向林思虞的眼神越来越阴狠。
林景逸注意到她的眼神,眉梢皱起,走上前去,将妹妹揽在身后。
王翠兰收回眼神看向林大海,目光尖锐:“呵,偷虎崽又怎样?那是你们没本事,我二哥将虎崽逮回家了那是他有本事,你们倒好,带着虎兽来我家一阵闹,最后还伤了我哥,这银子,必须赔。”
见众人拿她们没办法,王翠兰心中暗自得意,这银钱到手,她就跟娘撒痴撒娇一番,让娘给她使银子做嫁妆,就算是寡妇又怎样,有了银钱傍身,还怕找不到下一家?说不准林三哥……至于二哥的伤,反正也不重,休养几日不就成了,再不成,就将爹留下的花树给卖了。
王老太撇撇嘴,她可不管什么偷不偷虎崽了,偷了又能咋地?
“赔银钱!就算是根生买了啥…啥蒙汗药药倒了虎崽子又如何!管你们什么事,你们带着虎兽来的,就合该赔银钱,若不是你们,我们家早就将那虎崽卖了!自从当家的去了,家里也没个进项,好不容易能挣到银钱了,还被你们坏了事,我儿也伤着了,活也干不成,这叫什么事啊!必须赔!”
虽然儿子没说能挣多少银子,想必少说有个十两,这到嘴边的银子飞了,可不成,必须得让这些人赔银钱。
在场村民可不想给什么莫名其妙的银钱,分摊起来每户也是笔不小的数目,这母女俩实在可恨,之前怎么没看出来翠兰竟是这种人呢。
“我们才不会赔,凭啥!”
“不赔,我就敲锣打鼓挨家挨户的闹!有本事你们打死我!我老婆子也没几日好活了,下去见到我家老头子定要好好告诉他救了你们这样一群白眼狼!”
人群最外面的几户人家已经偷偷溜走了,剩下的都在等里正的话。
林大海自是不肯,这事说到底不都是王根生自作自受,但他又想起三十年前闹饥荒时是王老汉无私献出来的半袋陈粮,救了村里数人的命,也包括了他…
一时纠结。
正在母女二人得意之时,林景逸站出来了,挺直了腰背,清俊的脸庞还是那般镇定,语气淡淡道:“这银钱本就不该赔,胡搅蛮缠,就算是告到县衙里,律例上也是标明了不用村里人赔,况且,虎崽也不是你们王家想抓就能抓的,人证物证俱在,王根生是要伏法入狱的。”
王老太啐口唾沫:“呸,什么伏法下狱,你个小兔崽子瞎落落什么?”
林景逸笑了,笑得很轻很淡,手中捏了捏妹妹的小手,收起笑意:“史书有记载,我朝太祖圣上曾在隆山遇敌伏击,厮杀后,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