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过什么小动作,这种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手上却在做着什么的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之前的遭遇。
然后她就站起来点火了。
全景看起来更清楚。
她的头发很乱,蹲下来点火的时候,马尾辫的发梢在轻轻的晃,是有节奏的。
她在唱歌。
没有唱出声,可能是在心里唱。
她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开心。
配合着她手中的打火机,“秦青”的形象会鲜明的刻在观众的眼底。
不是那个因为轻信被拐的女大学生,反面典型。
而是一个被残酷的手段在短时间里折磨疯了的女孩。
前者,观众会同情她,也会骂她。
后者,观众还是会同情她,但他们也会感到恐惧。
感同身受的恐惧。
什么样的折磨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逼疯一个人。
“我”遇到这样的事会不会也会疯?
不怕疯子的人,只有比她更疯的人。
看到这一幕不止是女性观众会代入,男性观众也会代入,虽然他们不会代入秦青的视角,但他们会代入自己遇上一个疯女人的情况,结论就是:很麻烦,尽量不要跟疯了的女人打交道。
柳苇点完火就跑了。全程四分二十几秒,她没有大哭大笑,也没有说一句话,连眼泪都没有掉一滴,她就是冷静的点了个火,然后就跑了。
但看完这一幕的人不会有人认为她还是个正常人。
梁平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秦青”这个角色,但在看完柳苇的演绎后,他想到了“被害者也会成为加害者”这个心理学和犯罪学上永恒的难题。
罪恶会传染。不止会传染到坏人身上,也会传染到好人身上,让原本是被害者的好人,在见识了罪恶的暴力与强大之后,转而成了暴力与罪恶的信徒,投身到罪恶中来。
唯一的办法只有消灭所有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