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当天,柳苇四点就坐上梁天南的车,一起去年会现场。
梁天南穿着重金购置的阿玛尼西装成衣,打扮得帅气逼人。唐希说这样衬得后面坐着的柳苇更像大佬了。
唐希:“大佬才能随便穿。”她也是穿一件特意买的小礼服。
孔泽兰也是精致礼服加精致妆发,两点就去见化妆师了。
柳苇在后座伸着腿,说:“我工作的时候都是大浓妆,平时当然是淡妆更爽。怎么爽怎么来嘛。”
梁天南回头说:“陆哥的助理说,陆哥今年也是穿休闲服了,以前也是要打扮一下的,今年都没约化妆师。”
柳苇:“因为我啊?”
梁天南笑着说:“都说陆哥被你给带坏了。”
柳苇:“陆哥自己乐意被带坏。”
陆北旌身上的偶像包袱越来越重,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松动了,连路露都说多亏她带的好头,现在陆北旌在别人面前越来越放松了。
路露:“他今年就直接跟他父母说不想回去过年。”
柳苇在父母问题是还是很能跟陆北旌共情的,但她知道陆北旌想挣脱出来更不容易,因为比起她自己的父母,陆家父母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坏”。
柳苇当时就说:“挺好的啊,不想回去就别回去了。不能爹妈忙工作时要孩子懂事听话,爹妈想重温家庭之乐时就要孩子彩衣娱亲吧。感情都是双方的。”
酒店里已经给他们订好了房间,就是预备着大家来参加年会玩得太晚来不及回家,干脆就包了一晚的房间,公司里人人有份,像杜诚伟这样结了婚有孩子的,订的都是套间。
这算是公司给员工的隐□□利了。
这两年大家也确实辛苦了,公司也赚了钱——虽然款还没有打过来,但账面上确实说他们赚钱了。
路露说必须要让员工们高兴高兴,让他们相信公司已经越来越富了。
路露:“这样他们才会努力工作。”
路露带着公司里的主要领导站在酒店门口当迎宾,主要迎的就是各位投资人和广告客户等,也有一些业内人士拿了请柬挤过来,这也都要迎。
柳苇遥遥一看,路露给她比了个手势让她上楼,她就赶紧上楼了。
她可真不想在楼下当迎宾。
虽然论理,她应该去。
在电梯里纠结的柳苇到了房间,不一会儿,陆哥的助理过来敲门送果盘,顺便说陆哥就在隔壁套房。
陆哥助理说:“这一层就住了咱们这几个人。陆哥在玩游戏呢,一块过去玩玩吧。”
这必须捧场啊。
柳苇想起今天她的动画片计划还没有完成呢,玩游戏也算体验人生了,就过去了。
陆北旌确实在玩游戏,不过玩的是俄罗斯方块,没有任何社交性。
柳苇伸头看了一眼,他马上抬头把游戏给她了:“你玩不玩?”
她坐下来:“我不会玩这个。这个太难了,我喜欢抽卡。”
陆北旌就把游戏手柄放下,拿出手机:“那我也玩抽卡,我还没玩过呢。”
她就知道他又把好前辈的面具戴上了。
她问:“一会儿下去年会上有什么玩的?”
陆北旌:“抽奖。游戏机、机酒套餐、手机电脑、首付。”
柳苇第一回参加年会,被这壕无人性的奖品惊呆了。
“首付?”认真的?北京的首付?
陆北旌:“没那么多,一百万,就一个奖,特级奖。当然中了也可以不必首付,想干什么都行,当场辞职回老家都行。”
已经很多了!
柳苇震惊:“有人辞过?”
陆北旌:“辞了,又回来了。”
柳苇想想,能体会那个辞职之人的心情。辞是中大奖后太兴奋了想躺平,回来可能是觉得能再中一次大奖吧,只要能参加年会就行啊。
柳苇:“那个人之后又中过大奖吗?”
陆北旌:“没有,那人再回来没过试用期就走了。”
那就是心态还是变了。
钱啊,能瞬间改变一个人。
她莫明有点理解为什么开始他总是担心她赚钱以后会变了。
现在这种状态下,他是有问必答的。
柳苇就继续问她好奇的事。
“一会儿我们下去要应酬客户吗?”来了像杜海丰,要不要敬酒啊。
陆北旌:“有梁天南、唐希他们三个人,轮不到你上场喝。再说今天来的人里能让你敬酒的没几个,全躲过去就行了。”
柳苇:“那你喝吗?”
陆北旌:“我的酒全是路露去挡,他现在也只需要喝几个人就行了,以前喝得多。”
柳苇察觉到他快烦了,赶紧提起他感兴趣的话题。
她说:“陆哥,我给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