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苇回家睡了个好觉,早上起来后就让唐希看微信群,看剧组有没有安排。唐希说剧组没通知他们过去。
唐希∶"苇苇,你要先去医院换药吧。"
柳苇想了想,也觉得万一下午要拍的话,她上午把药换了最好,就让唐希开车送她去社区医院了。这种小事也犯不着去大医院排队, 社区医院就收拾了。
唐希取了号,她去换药室前排队,很快排到她了,前一个是个在家玩雕刻的小男孩,自己用刻刀在自己手上来了一道狠的,直接刨了一条肉下去,换药时鬼哭狼嚎的,亲爹妈在旁边一脸的心疼,还隐隐带有杀气。
本来小男孩是今天换药室的明星,看起来没有比他更作死的了,其他人的伤口看着都挺正常的,属于意外,直到柳苇出场,一拆包装,六根手指头全是红的。
换药室的大夫捧着她的手一看就问∶"你这是干嘛了?怎么指甲全坏了?这几个是不是也想拔了?"
柳苇倒抽着冷气, 冷静的跟大夫介绍病情∶"挖土挖的。"
大夫本来已经让护士准备药了,一听这是挖土挖的,脸顿时黑了一个度,喊护士∶"换个大桶过来接着, 给她用那个—升的。"
已经换过药在旁边听护士小姐姐医嘱的小男孩也不走了,伸着头看她的手指,对他妈说∶"妈,你看她。"
他亲爱的妈妈黑着脸∶"你走不走?"小男孩∶ "她妈妈都没有骂她。"柳革∶....
小男孩亲爱的妈妈∶"你不走是吧。"
小男孩敏-感的发现再不走可能有问题,马上乖乖的跟着爸爸出去。小男孩的妈妈拿好了药,跟柳苇道歉∶"对不起,我回头教训他。"柳苇∶"没事,很可爱,呵呵。"
护士拿着一升装的生理盐水给她冲伤口,柳苇的脸又开始痛苦面具。说真的,包起来的时候真没怎么疼,就是换药的时候,太受折磨了。
她的脸憋得通红,两只手伸出来都直哆嗦,但是没躲,护士本来还抓住她的手腕怕她跑,后来就只抓她的指头扶着了。
大夫黑着脸开医嘱∶"注意休息,注意身体,小心不要沾水,最好泡澡而不是淋浴,也不要做家务,洗碗洗衣服都不行。
护士冲着一只手,大夫过来观察她的另一只手,说∶"看着还行,没发炎,伤口状态不错。记住啊,最近别用手。你这几只要不然还是全拨了吧,我怕里面会有脓啊。"这个大夫也看那几只没拨的不顺眼。
柳苇拒绝。大夫说∶"那你这等于是要疼两回了,要是这几只没拨的再出事。"看来大夫都觉得剩下的也保不住。
说归说,她不想拨,大夫也不勉强,就是指示护士∶"给她冲干净点,多冲一会儿,那指甲里头也要冲到。"
又来了两个护士帮忙。
柳苇浑身都在抖,快坐不住了。一个护士在她背后温柔的拍她的背,扶住她。这时冲手的护士看了她两眼,说∶"你是不是…明星啊?"
柳苇心想终于,终于被认出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就是场景不太美丽。
柳苇抖着嘴唇,眼里含着泪∶"我就是个演员,演戏的。"
三个护士都盯着她的脸看——之前护士小姐姐们都特别专业的只看她的手了。就连大夫现在都盯着她的脸看了。刚才她进来时,大夫也是只看着包得严严实实的手。
守门的唐希听到动静,伸头进来看了一眼,发现护士和医生发现柳苇了,她有些担心,让助理在门口守着,她悄悄挪进来。
护士看到说∶"家属去外面等啊,这里面不能进。"唐希∶"我是她助理,我不进,我就在这里。"她贴着门站。
明星嘛,护士看了一眼 没赶人。
冲手的继续冲,大夫和护士也只是随口闲聊两句,更多的是为了转移柳苇的注意力。
大夫∶"难怪啊,我就说你看着也不像是干体力活的,怎么挖土能把自己的手挖成这。我都差点想报警了。"
护士∶"演员这么辛苦啊,你演的什么角色要挖土挖成这样啊。"护士二号∶"我还以为演员有替身。"
护士三号∶"没替身也可以借位吧,怎么让你真挖啊,不都是做戏吗。"柳苇∶"对不起,不能说,因为要保密。"
护士小姐姐笑着说∶"没事没事,能理解。你拍戏好认真啊。
-她们至今没有说出她的名字。——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啊。
柳苇在脑洞大开时也忘了疼了。终于,冲洗结束了,大夫开始给上药、包扎,再开口服的药。
大夫∶"那你回去是不是还要继续挖土啊。"柳苇∶"应该是不会再挖了。"
大夫∶"那就好。你这个其实不算重伤啊,但是长不好特别麻烦,你知道吗?人的手,非常重要,但是皮肤上的病菌也很多,手上的病菌是最多的。"他举起两只手给她看,说∶"指甲是保护指尖的,它裂了劈了,下面就是空的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