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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半天了，果然在这……林烨也在啊。”秦免一打开门，看见林烨和她俩待一块，当场愣了一下，随即才自来熟地开口，“来朋友们！停下手中一切活动，我刚从隔壁班那听到一个爆炸性消息，你们来猜猜看是什么。”
王珏从地上捡起球，刚站直身子就捧场问道：“明天不用来学校了吗？”
秦免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林烨平时坐在座位上困得对周遭动静丝毫提不起兴趣，今天似乎因为运动，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甚至对秦免这话题留了点注意，眼神在不经意间往观战区瞟了好几次。
秦免这会儿站在夏榆的旁边，像做贼一样观察了眼周围情况，对他们招了招手：“来来来，大家凑近点，帮我挡一下。”
夏榆见他弯腰下蹲有点狼狈，起身把位置让给他，然后不计前嫌地走上前把林烨抓了过来，三个人围堵把矮他们半个身位的秦免挤成了一个半圆。
这个场面有点诡异，像是在完成一场见不得光的神秘交易。
夏榆和林烨靠得很近，她甚至能从林烨衣服上闻到一股洗衣液清洗过后晒干的干净味道。
这味道一阵阵袭来，很淡，却像有根丝线一般勾走了她的剩余四感，夏榆摸了下鼻尖，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才心虚的往王珏那儿靠近了点距离。
坐在中央的秦免正拉开校服拉链。
里面是一件黑色卫衣，卫衣前方还有一个口袋，然后，他从这个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机。
王珏把手臂架在夏榆肩上，看着秦免操作着手机，眉毛跟着一挑，说：“班长，胆儿真大啊。”
被她这么调侃，秦免干笑一声，他难得解释道：“特殊情况哈，平时我在学校里都不拿出来的……找到了，你们看看这上面是什么？”
这是一张照片。
但是画面中的场景光线微弱，除了右、下两侧有几点光斑之外，根本瞧不清这照片中究竟显示得是什么内容。
王珏说：“乌漆嘛黑一片，看不清。”
“看不清就对了。”秦免语气得逞，滑下上方的悬浮框，然后把亮度条拉到了最右边。
三人：“……”
王珏抬起手臂握成拳：“找揍？”
“抱歉抱歉。”秦免朝后躲了一下，歪头看了眼手机亮度，“这会儿画面光线应该充足了。”
秦免即使把光线调到了最亮，那几处光斑都出现了曝光，整体仍是一片灰暗，拍摄时间应该是在晚上。
画面也有点模糊，拍摄者的心情在当时估计是紧张的，他在门外选取了有点隐蔽的角度，因此只能看到室内的前几排座位和一架紧靠对侧，以背架面朝教室大门的钢琴。
夏榆眯了眯眼，总算看出了大概：“艺术教室？”
秦免点头：“确实是艺术教室，而且是我们学校的艺术教室，你们再看下一个。”
下一张照片的拍摄角度没变，中间却出现了一个视频暂停的按钮，秦免按了一下播放键，画面内容开始播放——
一段杂乱无章的钢琴声倾泻而出，传至走廊形成回音，仔细听，还能听到几声被勉强覆盖的水滴滴落声和断断续续的少女的哼鸣，可是从这个角度望去，却没有发现键盘前有弹奏的人影，配合着一旁的逃生标志的绿色光源以及画面的抖动，这些空灵的声音显出了几分诡谲。在视频的最后几秒因拍摄者的手机掉落在地，整个画面天旋地转，以发出“啪嗒”脆裂声而结束播放。
顷刻间，四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王珏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窒息的平衡：“这视频是什么时候拍得？”
“周日晚上。”秦免回答。
就像是文理分科一样，到了高二，学校会为走艺术路线的学生专门开设一个美术班。
美术生又分为两批，一批是在普通班，这部分学生单独报名校外美术培训机构，和普通文化生没有太大的差别，还有一批是进入美术班，全程跟着学校的课程安排走。高二的学生通常会在周三和周日晚上被安排到学校艺术楼进行训练。
这个视频就是一个高二的学长在美术训练结束时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