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许佳佳会不会不满足这些，毕竟是顾城泽犯了错。”回到家里，季窈忍不住问橘猫。
黄白相间的胖猫正坐在沙发上看一部不知名的动画片，听到这话缓缓转过头：“许愿者并没有专门提出这方面的要求，你拥有自主权。”
再正经不过的口吻，季窈撇撇嘴，便没再多问。
之后两天，季窈在家没有出门，手机除了晚上睡觉，每隔两个小时就能收到顾城泽的一条微信。
不是关心睡觉睡得怎么样，就是问她心情有没有好些。
季窈全都只看不回，直到第三天，她给他发了一句“明天有空吗”。
她虽然这么问，但其实第二天是周末，不出意外，顾城泽自然是有空的。
那边的人就像是一直守在手机边，几秒钟的时间消息便回了过来。
“有空的有空的。”
隔着屏幕，季窈都能感觉得到这几个重复的字眼背后，顾城泽的忐忑与期待。
她勾了勾唇，神色平静地动了动手指。
“明天下午我约了律师，我们在小区外面那家茶室碰个面。”
消息发出去，手机久久没有动静。
季窈不算意外，也并不着急，从冰箱拿了罐可乐，优哉游哉地给自己挑了部电影。
这几天里她几乎把这个世界近一年的国产片看完了。
“你又不是许佳佳，怎么学她天天喝可乐？”
易拉环才被丢进垃圾桶，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沙发后响了起来。
季窈喝可乐的动作一顿，垂头看向走近的橘猫，说：“这叫做身体本能，是身体内部的声音在告诉我，要喝可乐了。”
橘猫沉默着，小圆脸一副“你信吗我不信”的表情望着她。
季窈被他这幅模样逗乐了，突然想到什么，弯下.身一把抓住他的下巴，问道：“话说，你能说人话，那能变人身吗？”
橘猫抬眼：“怎么了？”
季窈笑笑，道：“没什么，就是好奇。”
橘猫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我……”
“嗡嗡……”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季窈本就是随口一问打发时间，这下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正事上。
脚边的橘猫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跳到了沙发上，而后问道：“是电话？”
震动声持续不断，并不是微信回信。
季窈拿上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点点头：“看来他是不准备来了。”
她小声说着，但还是接了电话。
“佳佳！”
接通的瞬间，顾城泽沙哑低沉的声音就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顾城泽，你应该看到消息了吧。”季窈并不想废话，直接开口。
那边沉默了几秒，“一定要这样吗？”
季窈不急着回答，也顿了几秒后才道：“顾城泽，我也不想，可我更不愿意接下来和你的几十年都要战战兢兢，担心着你会不会出轨。”
“我不会！佳佳，我真的不会……”顾城泽急切地做着保证。
“我曾经也以为你不会，可是出现了许诗意。”季窈轻勾起唇，“顾城泽，离婚这件事我不是一时冲动。”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着，片刻后突然开口：“我刚刚收到消息，明天需要去J市出差一趟，估计没三四天回不来。”
电话的声音不轻，橘猫听完，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他在撒谎。”
季窈毫不意外，对着电话另一头说：“你回得这么迟，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佳佳，不管你信不信，抱歉我明天无法赴约。”
顾城泽的声音莫名理直气壮起来。
季窈笑道：“顾城泽，不管你到底出不出差，你都必须知道时间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她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手机往沙发另一侧一丢，回靠到沙发背上。
橘猫问道：“你要等他回来再另约时间？”
季窈看着电视屏幕，摇摇头说：“这世上不只有见面才能离婚，我明天会找同城派送，让人把离婚协议书寄到公司。”
“只要他还回公司，那我就不用担心他一直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