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如鹤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惺忪,头脑还未完全清醒。
想到昨晚的事,他情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唇,回忆那难以言喻的触感,心里痒痒的。
被郁溪亲了之后,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作为一个从未和女性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大龄青年,这一吻彻底搅乱他的心。
他甚至不会闭眼,也闭紧了自己的嘴,微微颤抖。
亲了半天,亲了个素嘴。
郁溪睁开眼睛,和卢如鹤对视。郁溪甚至能从他惊恐的瞳孔看到自己的模样。
谅是脸皮厚如郁溪,也觉得尴尬,脚趾蜷缩扣地。她一下子后退半步,舔了舔嘴唇,“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说完,她就即刻想要溜走。再不溜走,她可没脸呆在这里。
还没等她踏出第一步,卢如鹤一把拉住她,不让她离开。力气之大,让她无法挣脱。
“对不起对不起,你就当我发疯了,冒犯到你真不好意思,你就让我走吧。”
郁溪都要给他跪下道歉了。
“没有冒犯到。”卢如鹤的声音小得可怜,耳垂出红得像要滴血一般。
等郁溪抬眼望去的时候,只看见他无辜地回望。“我只是不会接吻,你可以教教我吗?”
他就像雪域圣山上圣洁的少女,纯洁又诱惑。
谁说男人不会勾引人?郁溪的脑袋都要爆炸了,整个头皮发麻。
那到嘴的脏话在嘴边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背靠在家门上,指纹锁滴的一声被打开,卢如鹤也被她一把拉进屋子。
随着门被合上的声音,迎接卢如鹤的是热烈又急切的吻,伴随着她温热的气息。
卢如鹤被抵在门背上,领口被下拉,露出一大片令人遐想的肌肤。
他的头被迫低着,双唇被郁溪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着,变得鲜红。
“张开嘴巴。”郁溪停下攻势,喘了口气冒出一句话。卢如鹤乖乖地照做了。
等着卢如鹤的是更加肆无忌惮和迫不及待的行为。
郁溪野蛮地侵入他的牙关,和他唇齿相交,相互纠缠。
某颗牙齿不自觉用力地咬在他的嘴角,让他又痛又上瘾。
她显然是有些失控,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只想从卢如鹤身上汲取些什么。
卢如鹤不会换气,她也不愿意停下自己去呼吸一口氧气。
两个人都有些缺氧,才止住亲吻。
郁溪看着卢如鹤因短暂缺氧而张着嘴双眼放空失魂,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弱样子。
她有些后知后觉地心虚。糟糕,把人给亲狠了该怎么办?
“你没事吧?”她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着,带着奇异的调调。
卢如鹤没有回答她,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她,指了指嘴边,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郁溪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才看到他的嘴角流出一点点血。
泛着水光红肿的嘴唇和嘴角一抹血给了她极大的视觉冲击。
“真是抱歉啊,我下次不这样了。”郁溪觉得自己的脑细胞肯定因为缺氧而死掉一批,脑袋空空反应不过来,讷讷地说。
结果收到卢如鹤更幽怨的眼神。好像在指责她的无情。
回忆到此,卢如鹤摸上自己的嘴角,伤口已经结痂,却更加瘙痒,一点一点勾住他的心。
昨晚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睡着,又是熬到几点才睡着。
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冲了个凉,但还是觉得浑身燥热。
他把家里放着的《道德经》拿出来翻了又翻,还是静不下心。
卢小少爷把自己重重地摔进床里,心想着这下完蛋了,他要坠入名为爱情的河流里。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又爬起来打开电视,连看几集狗血偶像剧。
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卢如鹤躺回床上,迷迷糊糊睡到一半惊觉来了灵感。又赶忙再爬起来指尖冒火一般写了几千个字。
算起来昨晚一共睡了不到四五个小时,卢如鹤端详镜子里自己的容颜。
应该还是帅的吧?活到现在二十五年,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外貌产生怀疑。
有的人睡不着觉半夜写文,有的人却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吻刺激激素分泌,难得睡了一晚的好觉。
郁溪醒来的时候,一看手机,不过才早上七八点。
她依稀记得昨晚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好像对卢如鹤做了很过分的事。
具体的她记不得,只隐约回忆起卢如鹤控住不住哭泣,压抑的声音,她心一动,又脑子一热直接吻了上去。
梦里的亲吻和欺负是假的,但现实中亲吻是真的。
郁溪睡饱了觉,脑子也越发清醒,冷静下来思考她该如何面对卢如鹤和他相处。
要是没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