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兴阑珊。草草推开了沈寒姝身子,独自站了起来。
“沈昭仪,你,退下。”
夜风虽冷,却比不上心冷半分。
人影寥落,月影淡淡。萧微言独坐花树下,饮着一壶酒,胸襟落拓不羁地大敞开……
他猛灌一口酒水,下巴都被染得亮晶晶的,琥珀一般的美酒顺着脖颈流入胸膛。
宣菱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置可否。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纵然萧微言倾心于祂,在祂眼中,也不过是痴人说梦。
她缓缓现出身形,身姿修长如月光下的凤尾竹,裙裾则婆娑摇曳,有尽态极妍之美。
“皇帝似有心事。”
“月,月神?不可能……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喃喃自语,以为是自己醉酒眼花了。
他对着不远处的月神吐露心语:“我何尝不想……朕愿意把皇帝的权柄分给你一半,做朕的国师,朕的皇后!”
他激动时欲抚神女面颊,却忽然之间触不可及,手背上被划下一道深深的伤痕,血流不止。
宣菱握着锋利的金簪,淡淡瞥了他一眼。
“不论是国师,还是皇后。都不过是汝帝王权力的象征物。为一人所占有,与囚鸟有何区别?”
“更遑论,吾乃九天之上的月神。”
祂生而高贵,合该被奉为高高在上的神女。而不是笼中鸟。祂并未讥笑,却令萧微言无地自容。
切肤之痛与触怒神祇的恐惧交错杂织,他竟然一下子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