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妾身也想与夫君一道儿。但你还年轻,正是该为国尽忠同时,一展生平抱负的时候。可不能耽于儿女私情,弱了英雄意气。”
真·苦口婆心一顿劝,才终于打发他不情不愿地出了家门。
随后,淑宁便也带着胖儿子往寿喜堂请安。
一见到她,雅利奇就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继而欢欢喜喜扑过来:“嫂子,我的亲嫂子啊,妹妹可算见着你了。天知道这段时间,我攒了多少话要跟你说。偏我哥那个不着调的,大冷天带着你四处跑,害我连个影子都抓不到。”
呜呜呜,天可怜见的,他可算上值了!
这一瞬,姑嫂俩的想法诡异同步,都有股子浓浓的庆幸。
巴雅拉氏见状扶额,想着该怎么委婉地劝导儿子一下,让他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瞧把儿媳妇吓得!
长此以往,耽搁了她再添金孙可生是好?
阿嚏~
阿灵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火速擦拭并对四阿哥致歉。
胤禛摆了摆手,道了声无碍:“如今虽已经二月里了,但倒春寒亦很厉害。阿大人切不可仗着自己身强体壮便掉以轻心,否则把病气过给姨母跟虎威弟弟就不好了。”
阿灵阿:……
想把那句多谢四阿哥关怀,奴才无碍给收回来。并在刚刚转弯,让某个唠叨阿哥扑空。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他只能杵在原地,听四阿哥问姨母可好?最近可有什么消遣?阿大人进宫,她可有什么话带给胤禛?虎威弟弟如何,那日离宫时,听着他哭了。
有没有伤着嗓子,受没受风寒。一别十余日,还记不记得他这个哥哥……
问题特别多,最让人头疼的是还真有。
咳咳。
福晋不但给他带话了,还给带了副手套。
用年班时,来朝见那几位相熟蒙古王公送的上好羊毛,细细纺成羊毛线,又仔细染了色。反复琢磨着,用竹针织成精美的图案,做成特别贴合手型的五指手套。
因为材料是上好的羊毛,所以极为暖和。
福晋还极具巧思的,将手指部位中间位置做成活动式。打开能露出半截手指来,免得耽搁书写、张弓射箭等。扣上又是个完完整整的手套,服帖又保暖。
胤禛亲自试过后,表示大小正适合,暖和极了:“姨母果然聪慧。阿大人替我谢谢她,又让她费心了。”
“谁说不是呢?”阿大人积极给自家福晋卖好:“四阿哥别瞧着这手套不起眼,实则从梳毛、纺线再到染色、编织,这里头的道道多着呢。偏福晋还精益求精。中间不知道拆了多少回。”
“好在她只做了您这一副,剩下的都是府上奴才所为,否则奴才可不得心疼坏了?”
准确接收他要表达意思的胤禛唇角轻勾,果然心里的温暖雀跃又多了几分。
小十、虎头等人虽也有,但都不是姨母亲手所为呢。
姨母还是最疼他,就算有了更小、更名正言顺的外甥也一样 。再不会像永和宫他那位生母一样,有了小儿子后再不对他释放任何关心亲近。
阿灵阿全部心思都在自家福晋上,哪儿有兴趣了解他这小阿哥大忧伤?
只忠实执行自己的邮差之责。
献上手套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个卷轴来。
“这是?”
“奴才画的犬子肖像图,上头还让他印了小手印、小脚印。福晋说您可能会喜欢,嘱奴才带来赠您。您若嫌弃奴才手拙,奴才……”
奴才这便拿回去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四阿哥直接用了抢的。
画卷刷地一下子被打开,红梅白雪之间,穿着小红斗篷的虎威眉眼含笑,小嘴儿微张。一手拿着一小截枯枝,极力高举,一手拽着小斗篷。身形还有些不稳当的小家伙,这就已经做起了侠士梦么?
胤禛莞尔一笑,瞧着那雪地里清晰的小黑手印、小脚印,无尽思念滚滚而来。
接着又是一通念叨,什么冬日天寒,不能让虎威站在雪地里。他到底还小,得尤其仔细。别磕了碰了,被树枝给划伤了……
面面俱到的让阿灵阿既怀疑他壳子里住两个小老头,又疑心自己是个后阿玛。除此之外还有那么点隐约的担忧,唯恐自家那小子跟他这皇子表哥一样。人儿不大,话不少。
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至斯的胤禛心满意足地回了乾西五所,珍而重之地将之挂在卧房里。
唔。
虽然阿大人的绘画水平一般,但格外写实啊。
细细勾勒了小表弟的眉眼身形,连衣裳的花纹都不带有丝毫谬误的。或者没什么名家之风,却格外适合用来寄托思念。有那么一瞬,他甚至动心想让阿大人也给他画两幅,挂在姨母与虎威的卧房里。
免得许久未见,她们娘俩再把他给忘了。
可想想阿灵阿那个醋劲儿,胤禛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