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已育,但雅利奇的脸皮厚度明显还有待提高。
被她这一句逗得脸似红霞,双眼圆睁。忙拉着自家额娘胳膊:“额娘,您看嫂子呀,竟然这般调侃女儿,哪有点长嫂模样?”
巴雅拉氏笑眯眯反复打量,特别肯定地撂下了哪都有三个字。
淑宁则逗外甥之余,还不忘声明:“家夫行七,谢谢!”
雅利奇瞬间扭曲:“好哇,你们婆媳两个竟然合起伙来欺负我啊!哼,咱们娘俩今儿还不走了,非赖个十天半月,与你们好生讲讲道理。我们娘俩势单力薄,就把我们爷爷也一道叫过来。”
巴雅拉氏嘘她:“分明是拖家带口回来蹭饭,还说得好像哪个欺负了你一样。难道不是你先打眼神打趣你嫂子,结果力有不逮却落了下风的?”
雅利奇还如未出阁时般赖在她怀里:“额娘啊,不聋不哑,不做家翁。这一条,您且得好好学学。看破不说破对不对?”
不对!
巴雅拉氏当即表示自己跟儿媳妇才是一条藤,
比起日日晨昏定醒、随时伺候在她身侧。给她生下足足四个好乖孙,还把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儿媳妇。
三不五时回来一趟,只会撒娇的闺女可有太多不足了。
“亏得你哥嫂帮你选了费扬阿这么个家室清静,性子也好,还愿意把你当成宝的。否则两三重婆婆压着,整日里规矩立着,能生把你这小硬嘴都给累软了……”
是是是。
雅利奇笑着点头:“额娘放心,我们爷都说了,他这一生亲缘淡薄,最最羡慕的就是我与哥嫂团结和睦了。我们夫妻能走到一起,全靠哥嫂、四阿哥跟庄亲王兄。虽女儿怕显生分,不常说出来,但实则心中有数着呢。不但我们兄妹能好好的,到了孩子这一辈也得近近乎乎,做真正辈辈亲的姑舅亲。”
她们夫妻不但说,还做呢!
这不,被指到户部当差后,四阿哥就不再往无逸斋,而是要穿了皇子朝袍往乾清宫上朝去了。
怕他紧张,临上朝之前,阿灵阿还紧急传授了他一些小技巧。
胤禛认真谢过,一派庄严肃穆。
阿灵阿颔首:“如此,能再回去就能跟家妻交代,好让她放心了。四阿哥表现得好着,一点也不像初出茅庐的样子。”
听他说起淑宁,满脸严肃的胤禛立即笑得犹如春回大地。
言说姨母惯爱为他操心,有些风吹草动便能让她辗转反侧。姨父回去千万报喜不报忧,莫让姨母诸般忧劳之外,还为胤禛分神。
原本还惦着做个第二的阿灵阿:……
算了算了。
他还是先追着法喀打几天,跟他逼要那两万两。几番追讨无果之后,再宁可亏了自己,也绝不带累朝廷吧。
胤禛绝对想不到,自己这么真心惦记姨母几句之间,到底错过了什么。
不过初入朝堂,他虽然也急切地想着干出一番业绩来。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人小、势力……
呃,就没有什么势力。
务必得戒骄戒躁,戒急用忍。一步两个脚窝,踏踏实实地对这个事情进行一个透彻的了解。
再做出详尽计划。
然后照章办理,从易到难,一点点的把这些债务都要回来。绝不放任任何蠢蠡借着国库银两,过自己花天酒地的日子。
接到任命的当日,他就匆匆往户部拿了欠账人员名单。连夜按着宗亲、勋贵与普通京官等,做了一个初步划分。
今儿在朝堂之上,被康熙再次正式任命的时候。他就赶紧跪地,表了一番忠心,说自己肯定戮力,争取不负皇阿玛所托。
“好!”群臣之中,庄亲王帝一个抚掌:“四阿哥虽年少,却很有志有为。的确,奴才们有难的时候,万岁爷皇恩浩荡,竟开万古之先河,允许朝臣往国库借帐,且无息无利。”
“奴才等感佩万分,常愁浩荡皇恩无法相报。如今皇上有难,都没说让咱们这些朝臣慷慨解囊。只要求归还此前欠款,岂不合情合理?敢问四阿哥,我庄亲王府可有欠款,欠了几何?”
胤禛昨儿忙了大半夜,已经把大部分欠账人家都牢牢记在心里。
此刻虽然诧异庄亲王之主动,但也对答如流:“回庄亲王伯的话,贵府这两年一共欠了三万五千两银。”
庄亲王啊呀了一声:“怪我怪我,是我前些年子嗣运道不济。恨不得十成收入,十二地往求子上花。什么建桥铺路、建庙给佛塑金身的。可没少糟践银子,所以不得已,才跟国库借了银子。”
好生唏嘘了几句后,这位不用劝又自己开心起来:“好在我那好兄弟仗义,让我人近晚年喜得贵子,这些乱七八糟的花销便省了下来。”
“我再凑对凑对,把欠国库的银子赶紧还上。再给个一万五千两的利息,一呢,是感谢皇上当初允许借银之恩。二是给后来者一个警醒,莫仗着皇上隆恩得寸进尺。三呢,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