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
说了些个淑宁若再诞麟儿,可就五福临门了的吉祥话。
深知儿媳妇有多盼着子女双全的巴雅拉氏笑:“臭小子都能凑成一桌麻将了,再来,可千万给我添个乖乖巧巧的小孙女。顶好长得像咱们淑宁,白白嫩嫩、温柔娴熟。任谁一瞧,都忍不住打心眼往外的喜欢。到时候啊,我就天天带着她东家走,西家串,馋死那起子笑我没有乖孙女儿的!”
既说自己不是个重男轻女的,又说极为喜欢儿媳妇。好让亲家母放千百个心,她们全家上下都可宝贝淑宁了。
生虎威跟三胞胎的时候,塞和里氏不止一次在府中小住。
对此,哪还有丝毫疑虑?
连说亏了先皇后做媒,当今赐婚。一下就把这丫头赐到了福窝窝里,如今倒纵得她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嗐,话不能这么说啊。”巴雅拉氏笑:“你我都经历过孕育分娩之苦,哪能不知道其中艰辛?自打南巡回来之后,咱们淑宁只往宫中去了一趟而已。觉得府中寂寞,也是难免的。”
毕竟在这之前,她自由的像是飞鸟。
往铺子、庄子的日常巡视。去雍郡王府、庄亲王府别院和镇国公府别院等,偶尔还与阿灵阿一道踏个青、赏个景。
茶楼听听书,逛逛酒楼饭馆,买些胭脂水粉之类。
如今,为安全起见,她都好些日子没出一等公府了,更别说什么逛街听曲儿了。
落差如斯大,也不怪她心中烦闷。
尤其,南巡之后,没多少日子皇上又奉太后往畅春园避暑去了。庄亲王跟费扬阿、她家大外甥都拖家带口随驾。
连孩子们都三五日之间,才能回来一次。
阿大人心念家中怀孕爱妻,宁可往来多奔波一个多时辰,也要日日回来。
但也只有这么两个月,七月里头,皇上巡视塞外,他这个领侍卫内大臣免不了还要随扈……
想想,就让淑宁叹气。
塞和里氏的手指就虚点过来:“你啊你,男人跟孩子都受皇上重用,是多少人梦都梦不来的好事呢?偏你还伤春悲秋,惦着那点离别小事。”
“就是就是。”舒穆禄氏也笑:“自打虎头跟虎子两个借了三胞胎的光,也跟着跑了趟江南之后,整个心都野了。尤其虎子,废寝忘食地学,说什么也要去考侍卫。日后好随扈御前,走遍大江南北。”
以前恨不得鞭子抽都抽不上进的小儿子突然开窍,变成阖府第一努力。
进步明显到肉眼可见什么的。
可把舒穆禄氏给欢喜坏了,不停的语言鼓励、物质鼓励。就盼着他有志者事竟成,早早考上侍卫。
哪怕是最末等的蓝翎侍卫呢,也有正六品衔。
若是能考上二等甚至一等,那就起步便是四品,甚至三品的官阶,正经的前途无量。
提起两个侄子,淑宁也眉眼含笑:“孩子们文课优异,武课扎实。又都心里有数,肯努力也能听得进去劝。皇上都夸他们是可造之才,好生成长必成大清栋梁。嫂子尽管放心,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咱们乌雅家的荣光啊也在后头呢!”
梦里,雍正与生母不和,弟弟反目成仇。她这个姨母都被贬入了奴籍。如此撕破脸的前提下,大哥博启还得了一等公爵呢。
如今一切向好,日后若还花落大外甥家。大哥得到的恩荫只会越厚,虎头跟虎子也绝不会被埋没了才干。
做人额娘的,哪能不盼着自家孩子被夸呢?
舒穆禄氏微笑:“如此,便借孩子们小姑爸爸吉言了。若他们两个真都能有个好前程,我与你哥啊,可得好生谢谢你和妹夫还有几个大外甥。若没有你们,虎头做不了十阿哥的伴读,虎子更不可能随扈江南。”
“才不是呢。”淑宁笑着摆手:“随扈江南之事,或者有三胞胎的误打误撞。但十阿哥伴读的事儿,可就全靠大侄子自己的赤子之心了。”
那小子当年舍不得她这个小姑爸爸出嫁,不愿意与她分开,更唯恐她受了欺负。
言语之间,可没少维护试探。
陪嫁侄子之名响亮到都传到了皇上耳朵里,这才有了让他入宫当十阿哥伴读的想法。
“该说不说,当时我还心存顾忌呢。想着当皇子伴读可不是什么美差,尤其十阿哥生母为贵妃,背靠整个钮祜禄氏。”
而且梦里的他就是个学渣,没少害伴读挨戒尺、被罚抄写等。
十阿哥摆的有多烂,他的伴读就过得有多水深火热。
哪想着自家大侄子还能另辟蹊径,与十阿哥处得跟手足弟兄一样。宁可少藏几分拙,也不害兄弟挨打呢?
生在一个天然受气包的位置,达成了无逸斋第一伴读成就。
连夫子都曾尝试过为督促十阿哥而交好他。
提及这个,舒穆禄氏便也笑。
皇子伴读虽苦,但也因此而能享受到天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