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疼你?从小到大,阿玛何曾舍得我的宝贝爱女受丁点委屈了?抛开家世与成就不谈,那法士尚阿本人也是个极为出众的少年。大高个,如松柏般挺直。长得也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特别俊秀。”
“小小年纪文武双全,还特别重视亲情。更有父辈传下来的专情传统,再不是个贪花好色之人。若说这世间还有谁能让阿玛舍得将爱女下嫁,那也就是他了……”
从脑瓜顶到脚跟底下的一顿狠夸,让格佛贺怀疑那什么冠勇侯是否给自家阿玛下了迷药。
不然怎么才搭档了这么几个月,就能让出发之前还嘟嘟囔囔,隐隐抱怨自己满身功勋却要给个毛都没长齐臭小子作配的阿玛对他认同至此?
身为人女,格佛贺不愿将谄媚二字与自家阿玛画上等号。
可,他滔滔不绝夸奖法士尚阿的样子,真·像极了皇上跟前的梁九功。
让本就气恼的她无形中又加几分嫌恶,非要不顾自家额娘的反对,与某人见上一面。
看看他到底何方神圣,并找机会戳穿他。
千躲万躲,躲不过之后,虎威也决定敷衍一下。不但没按着额娘说的精心打扮,只穿了身七八成新的朝袍,还在出门前抱起了自家妹子。
阿灵阿皱眉:“这等重大场合,你带她干什么?”
虎威轻笑:“就是这样的场合,才应该把我们晴晴带着呀!万一,儿子说万一,这事成了,那可是咱们一等公府的嫡长媳。”
“相貌家世还在其次,最主要得温雅大方、善良柔和。能以儿子的父母为父母,以儿子的弟弟妹妹为弟弟妹妹。再不能因为儿子娶妻,让咱们原本和睦的家庭产生诸多龃龉吧?”
虽然俗话说树大分枝,儿大分家。
但事实上,但凡父母在都不会轻言分家的。他玛法都走了多少年,因为玛跟侧老福晋仍在之故,也始终没分家。这嫡侧庶的一大家子尚且如此,何况他们兄妹几个同根同源呢?
因此上,这个强大的理由一出,连阿灵阿都不再反对了。
可巧,格佛贺也以同样原因抱上了自家表小侄子。
心想阿玛不是滔滔不绝,把那法士尚阿从脑瓜顶夸到脚跟底下吗?她就领个熊孩子过去,瞧瞧他是如何有耐心、有爱心的。
不想到了地方,两家甫一见面,她家表侄子就直接语出惊人:“这个妹妹好漂亮,与我做小福晋好不好?”
晴晴虽然小,但架不住有个爱女心切的阿玛加上四个专业防狼的哥呀。
以至于小家伙早早就被教导着,遇上这样的登徒子不要怂。直接一巴掌拍过去,打坏了家里管赔,打死了哥哥们管埋。
特别听话的小家伙扬起白白嫩嫩的小爪子,狠狠照着他脸呼过去,奶声奶气地骂道:“登徒子,还敢,还敢欺负你姑奶奶?”
惊天动地的哭嚎声起处,小家伙那脸都肿了好高一块。
小嘴儿都是血。
晴晴也被吓得哭起来:“哇哇哇,大哥哥,他出血血了,会不会死啊?”
格佛贺与虎威双双惊愣,再没想到连招呼还没打上,就出了这等事。赶紧边各哄各带来的娃儿,边各自道歉。
话还没等说完呢,孩子额娘,也就是格佛贺的表嫂子便呼天抢地过来:“哎呀呀,额娘的心肝宝啊,快让额娘看看!长生天呐,这是什么仇什么怨?竟然对个黄口小儿,出这么重的手啊……”
格佛贺脸上微僵,满满尴尬:“表嫂,这事儿怪不得人家小姑娘。是咱们图里先出言不逊……”
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她表嫂嗷地一声打断:“我说他表姑爸爸,你想找个乘龙快婿的心情当嫂子的理解。但也不至于为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就先把心偏到胳肢窝去吧?孩子脸都被打肿了,你还在说他的不是?”
那一脸你狠心、你绝情、你为了攀个好高枝泯灭人性的表情可把格佛贺给羞坏了。
尤其虎威这个当事人还在身边。
但再怎么着,小姑娘也依然挺直腰杆:“是非曲直,到底该讲一个理字。不能因为图里伤了,就无视他的错吧?表嫂将孩子托付给我,没把他照顾好,让他受伤是我的不是。您有什么气儿,冲着我来,别对人家小闺女。”
“毕竟他出言不逊在先,人家小姑娘保护自己在后。就算力道大了些,也不能说有多错。”
几句话,差点把她表嫂子气疯。
她却充耳不闻,认认真真地与虎威兄妹道歉。毕竟为了稳妥故,两家见面是在她们府上。扯了阿灵阿夫妻感念马思哈马大人对自家儿子诸多照顾的幌子,结果才刚刚见面,就遇上了这等事,还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哭了。
晴晴人小鬼大,可知道自己这回来的目的所在了,也知道这个漂漂亮亮的姐姐是在护着她。
当即破涕而笑,娇娇地拉着格佛贺裙角:“嗯嗯,不客气。晴晴手重,也错错。但是,晴晴好孩子,不打好人哒~嫂嫂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