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从庖丁解羊的人来说却是不难的。”
阿灵阿也说若真如此,他不会独活。
但临死之前,肯定是要所有敌军都为他们夫妇陪葬的。
扯闲篇扯出生离死别,可把康熙给尴尬的。
但经此一事,他也算是又一次见识到了阿灵阿夫妻的深情与默契,还有对大清的忠心。
自此之后更加偏爱信重。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就说两位新人各自扯着大红绣球的一边,来到厅堂中央。随着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唱喜声虔诚跪拜。
终于瞧着掌珠大婚的马思哈欢喜得直掉泪,不停跟阿灵阿说谢谢。
阿灵阿摆手:“老哥哥你这就客气了不是?你闺女是我儿媳,我儿子是你半子。他俩恩爱百年,咱俩就是百年不散的亲家!相互体谅,相互包容,那不是应有之义吗?”
“对对对。”马思哈福晋也抹了抹眼角:“亲家这话说的对。打这以后,咱们就是百年不散的亲家。务必好好相处,莫让俩孩子在中间为难。”
“ 对咯,老嫂子这话说得才对。”阿灵阿笑,赶紧引着他们去见皇上。
叩谢皇上隆恩,屈尊往一等公府参加两个孩子的婚礼。
天可怜见的,这可是等闲皇子都没有的殊荣。
康熙伸手虚扶了扶他们:“法士尚阿年纪虽小,却为大清屡立战功,数度为朕解除心腹之患,有功劳也有苦劳。朕自然得惜着些,再者说,他们小两口能成还亏得朕赐婚呢!”
“当时命钦天监选九月以后的佳期,为的就是朕巡幸塞外回来,能来得及参加咱们冠勇侯的婚礼,喝上杯喜酒。”
虎威夫妻双双跪地,年轻的冠勇侯还当场给他效忠的君王来了个热泪盈眶、感激涕零。
然后,在贺礼之外,皇上就又亲笔提字给他们写了个佳偶天成的条幅。
并当真留下来用了酒席才离开。
如此皇恩浩荡,以至于虎威新婚消假之后再回去上朝,都收获了无数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
这头龙凤喜烛高照,新婚小夫妻鸾凤和鸣。
那头正院里,淑宁满心复杂。
恍惚间她参加选秀,走大运似的被指婚给凤巢之家的嫡公子。结果圣旨下了,预知梦也来了。好婚事变成催命符,折腾得她辗转反侧,甚至抱着必死的心情嫁到一等公府好像还没几年。
转眼间,大儿子都娶妻成家了?
阿灵阿笑:“要不说岁月催人老呢?再过几年啊,三胞胎也都有各自的小家,甚至连晴晴都得被某个臭小子拐走。只有为夫永永远远陪在你身边,就算死,也没办法把咱们分开!”
正惆怅之间,突然被表了一白的淑宁脸上微烫,赶紧推开他:“去去去,你个老不正经的。都已经当公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口无遮掩?”
嗯?
意思是说,当了公爹的人都不能跟自家福晋说些小情话了吗?
如此,阿大人可就有些不满意了。
但事实上,非但如此。
他家福晋还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浑话,竟暗示他开始修身养性。因为跟她同龄之人,基本跟夫君盖着棉被纯聊天儿的机会都少了。
气得阿大人咬牙:“你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听她们放什么酸屁呢?那些人倒想不节制,可她们那些个贪花好色的男人也得愿意啊!也就爷实心实意,死心塌地,这辈子只与你,也只想与你。偏你个傻的,还听一些个酸言酸语,把这么好的男人往外推。”
淑宁:……
往外推是不可能往外推的,只让你跟我一样动心忍性。医书中都明明白白写着呢,如此才能健康长寿。
眼看着某人渐渐狼化,淑宁有些怕怕的往里缩了缩,赶紧软语温言提醒:“咱们可说好了的,要一起相守百年呢。”
阿大人嘿笑,直接一个饿虎扑羊:“相守百年是恩爱情浓,蜜里调油的相守,而不是跟你一起做和尚尼姑。”
翌日,天光大亮,格佛贺才睁开困顿双眼。
吓得她哎呀一声,又羞又急地锤了身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某人一拳:“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不早叫醒我?跟你说了呀,今天要敬茶,万万迟不得的!”
虎威轻轻攥住了她的小拳头,并在她颊边轻轻一吻:“乖蝴蝶莫忧,前头阿玛派人传信。说额娘这些日子为咱们操劳婚事劳累太过,得好生休息,敬茶时间推迟到巳时。为夫瞧你好像也挺累的,就没舍得叫醒你。”
格佛贺脸上一红:“那你不早说?”
虎威摊手:“你也没给为夫机会不是!好好好,别气别气,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错哪儿了?错在与乖蝴蝶顶嘴呗!阿玛说了,家是讲情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男子汉大丈夫,若非原则之事,该让媳妇的就麻溜让着。”
“尤其我这行伍之人,说不定什么时候战事起,就又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