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二房那边都没什么动静,倒是外边流言四起,这其中少不了辛嫆在里边推波助澜的功劳。
辛昊一下早朝就脸色发黑,如今外面的流言对他的官声也有所影响,为了压住流言,辛昊不得不亲自去摄政王府走动走动。
表面上是为了感谢王爷那日相救,实则是去探一探王爷的口风。
辛嫆一早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实则早盯上了辛昊,见辛昊一进摄政王府,辛嫆立马派了几个小丫鬟故意到二房院子里放风。
“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老爷要去给大小姐上王府说亲了,你说王爷会答应吗?他一个身份尊贵的摄政王,会迎娶咱们家的一个庶女吗。”
“听说,王爷要拒了这门亲事呢,宁可流言蜚语肆意,也要找个门当户对之人,再说了,这件事情本就对王爷的名声没有多少损失。”
小丫鬟指了指门内的人,轻声道,“你说,里面那位会不会寻死觅活的啊?毕竟……丢了这么大的人……王爷还不肯娶她……”
房内,辛芷柔听到这些非议,气得颅顶生烟。
谁说王爷不会娶她,王爷明明承诺过,等拿到了辛嫆丰厚的嫁妆,养足了手上的兵力,就一定会封她为王妃,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王爷不会的……他不会不娶她的……辛芷柔喃喃地道,面上的表情越发痴狞。
耐不住心中生出的二心,辛芷柔急忙整理好妆容,急忙从小门溜了出去。
辛嫆在暗处亲眼瞧见了她鬼鬼祟祟心急的样子,想必是着急去见王爷,以表相思之情。
辛嫆的唇角露出一抹嘲讽,萧恒生平最讨厌受到别人的威胁,更不喜欢言语无状不识大体的女子。
他喜欢的是从前精明睿智、端庄知礼的辛芷柔。
而并非此时急匆匆跑上门自荐枕席走投无路的辛芷柔。
纵使二人之前有过诸多交易,感情甚深,此番若是上门,难保二人日后不生出嫌疑。
辛嫆转身,冷冽的面上只剩一丝胜券在握的眸光。
夜深人静,辛芷柔才从小门上偷偷遛了回来,面上是妇人才有的女儿情态,脸上红光焕发。
翌日,辛府迎来了短暂的热闹,几笼用红绸绑着的聘礼箱子被抬入了院子中。
一早起来的辛嫆还暗暗绯腹,那萧恒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药,今日竟然亲自来辛府下聘。
想必是昨晚她那位昨晚深夜未归不辞辛苦的姐姐的功劳。
她看着这几笼箱子,哼笑了一声,这摄政王家大业大,也不至于迎娶个王妃就这么几个破箱子的聘礼,回想上一世萧恒上门来求娶她的时候,聘礼可是整整上百箱,摆满了整个辛府。
当然,后来她也才知道这是王爷假意真诚计划中的一环,后来这些聘礼也都跟着她回了王府,不仅如此,她还搭进去丰厚的嫁妆,直至今日,她也终于明白了摄政王当日为什么非她不娶,原来是看中了她母亲江南首富之女的财力。
辛嫆收拾好了情绪,换上一副略微伤神的面孔端庄地走上前搭讪。
“见过王爷。”辛嫆盈盈一拜,眼圈恰当好处的微微发红。
萧恒自上次见过辛嫆,脑海中就好奇这辛二小姐貌似突然长得成熟了许多,说话行止都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二小姐不必多礼,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萧恒一向在人前不露形色,鲜少有人能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辛嫆抬起一双水眸,温婉却又不失风骨,眼中含情脉脉道,“王爷……”
萧恒眸中有些无措,甚至是有些疑惑,懊悔,他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紧,看向了辛嫆。
辛嫆眨了眨几欲落泪的水眸,咬着唇,“恭祝王爷新婚快乐,万事顺遂,望您和姐姐今后琴瑟和鸣,夫唱妇随。”
萧恒微微发怔。
从前他不曾细细打量过辛嫆,先前几次来辛府,只记得她性子顽皮,爱疯爱闹,话多又无趣,自然比不上她那个沉稳内敛的姐姐吸引人。
如今这么一看,少女的肌肤雪白如霜,娴静时如同一副美好的画卷,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情不自禁产生联想。
倒是一点儿也不比辛芷柔差,甚至比辛芷柔还要倾城俏丽。
萧恒想起了自己不日就要迎娶辛芷柔,而非辛嫆,心中就有些莫名的烦躁。
只差一步,就差一步,他就能娶到辛嫆,得到她娘家的财力,供养他手下偷偷培养的士兵。
一想到这儿,萧恒的面上便没什么好气,待送完了聘礼,连辛府的家宴都不参加,就冷着面回了摄政王府。
辛嫆看着脸色暗沉、夺门而出的萧恒,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但,她要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萧恒是当朝的摄政王,手握重兵,有权有势,就连当今皇上也要礼让三分。虽然她逃脱了这场婚事,但只要他们二人还活着,便会觊觎她娘家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