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去班级聚集的地方候场八百米。
他认得言着今天穿的衣服,而它现在正搭在看台的栏杆上。
看来她们还会返回,程节松了一口气,飞快地把饮料和曲奇放在她们之前坐过的位置上。
至于言着能不能分辨出这些东西是给她们的,好像不在程节的考虑范围内。
他放完东西之后飞也似得溜走,像做过坏事的小孩子一样心里惴惴不安。
早回去的陆高散完所有的饮料,挑了块阴凉的地方坐下。
“诶,程节去哪了,怎么没看见他?”有人问陆高。
陆高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吨吨灌了一大口饮料:“去厕所了,让我先回来给你们送饮料。”
谎话张口就来的陆高毫不心虚,大家也被他自如的神色晃了过去,都没放在心上。
程节送完东西姗姗来迟,自然地融入进大家的对话里。
就是刚刚问的那个人挠挠头,嘴里嘀咕:“怎么感觉这方向不太对?”
片刻他摇摇头晃晃脑袋,把答案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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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米对言着来说不算难事,但闷闷跑完肯定得累得够呛。
她边跑边调整呼吸,注意力集中在跑步这件事上,倒是没注意到程节时不时投来的视线。
眼见还有几十米,言着的体力已经告急,她憋着一口气猛地冲过终点,再放慢步速绕到旁边。
先跑完的盛舒适时扶住她,搀着她到处走走散步,等她稍微平复呼吸才把她带到看台上坐下。
盛舒比言着先注意到那两罐并排的饮料和曲奇,放的位置恰好是之前她们坐的地方。
之后她图方便,扶言着坐的地方比上次偏下。
她轻戳言着,指了指后面示意她:“转头看那个。”
“什么?”言着转头去看,有些不解。
“看这颜色好像还是你最喜欢的,”盛舒思考片刻,然后打趣她,“程节给的?”
言着撑着下巴思考:“也不一定吧,说不定是别人放在这的。”
盛舒扫了一圈,看到程节按照三秒一次的频率往这边看:“得,锤了,程节给的。”
她倾身去够,随后把两罐饮料和曲奇一齐递给她,看言着发愣得把它们抱在怀里,她弯着眼睛咂摸两口:“真是羡慕啊。”
“给你,”言着拿出一罐递给她,曲奇被安稳放在腿上,她前半段声音还算正常,后半段声音就低了下去,“他总是这样。”
有莫名的情绪丝丝绕绕缠上心脏,她手上握住饮料,大拇指来回摩挲冰凉的壳。
怎么会让人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