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徽这么一听,面上少了猖狂,眼眸露出怯,目光恶狠狠看着面前的裴兰出声:“你有种!”
裴兰吹了吹火折子燃起光亮,故意摇晃吓唬道应:“哪有二哥哥有种,公然在主家里强辱婢女,说出去都不怕丢人!”
裴徽闻声,下意识后退,可因为脚下踩到油而狼狈摔了一跤,顿时疼得咬牙切齿,目光见裴兰脚下系着布,愤愤道:“区区一个婢女,等你将来嫁出去,老子照样能得手!”
“混账东西!”
这话一出让屋内的人都惊住,就连裴兰也被这震怒言语吓得差点把火折子给甩了出去。
只见门外的周夫人满面严肃,吓得裴徽也没了先前的嚣张,迅速变换嘴脸道:“母亲大人,您快教训小妹,她无辜派人打砸我的仆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住嘴!”周夫人沉声训斥,眉目间的怒火震住裴徽的言行,裴徽只得悻悻停了声。
而裴兰一手搀扶起艾芹,心间对周夫人的崇拜之心更是油然而生!
这一番闹腾,自然而然传到裴父耳间。
傍晚时分,书房主桌前的裴绍,手捧茶水看向跪在面前的裴徽。
而周夫人坐在一侧,至于裴兰则在看戏,等待公正判决。
裴徽不乐意裴兰的观望姿态出声:“父亲大人,小妹派人动手在前,竟然不受罚,母亲大人实在是偏心!”
裴绍并未理会裴徽的告状,而是先出声:“混账东西,你还有理了,房里多少妾室,竟然还要对一个婢女用强,简直是有失身份!”
裴徽愣住,很明显没有意识到父亲大人竟然也跟着沆瀣一气,只得忍气吞声。
随后裴绍偏头看向周夫人,又换了套说辞道:“夫人,这事闹大对徽儿功名不利,左右是个下贱婢女,倒不如允了他,好让他安分。”
这话一出,裴兰才明白为什么裴徽会如此混账。
原来其中多亏裴绍的助纣为虐,难怪周夫人教不好裴徽,一带二,谁也带不动啊。
“老爷,这事不能强人所难,那婢女定然不愿,更何况裴徽房里的妾室已经不下十位,却从未收过性子,当初就是如此,我才不让他长住主家,以免败坏门风。”周夫人无视裴绍的说情,直白的拒绝要求。
裴绍见此,倒也没表露什么,只是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罚裴徽跪宗祠三日,以后禁止入主家内院。”
见此,裴徽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承:“是。”
可裴兰却不能接受不痛不痒的处罚,心想裴徽这种人拉出去痛打一百棍都不过分,竟然只是罚跪三日,简直就是在开国际玩笑!
“这样的处罚,二哥哥真的能长记性吗?”裴兰忍不住出声抱打不平。
裴徽一时气焰压不住回怼道:“小妹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受罚,难道还要因为一个婢女去坐牢不成?”
“你活该坐牢!”裴兰也忍不住回怼。
正当两人针锋相对时,裴绍拍了拍桌沉声:“胡闹,兰儿你怎么能偏袒外人训斥兄长,岂不是乱了辈分?”
这话一出,裴徽的嘴脸更是恶心。
裴兰没想到裴父竟然这么偏袒这个龟儿子,心想这一家子活该被灭族!
可惜周夫人以及婢女们,真的是倒了血霉碰上这么一对父子两!
哦,倒霉的还有自己这个衰神才对。
正当裴兰准备回怼时,没想周夫人忽地出声:“兰儿够了,不准对老爷兄长无礼,今日起罚禁闭月余闭门思过。”
裴兰欲言又止,又见周夫人明显不愿,只得咽下气道:“是。”
这方各打一大板的做法,无疑是不公平的。
待几人从院落出来,裴徽由人搀扶去宗祠。
裴兰跟随周夫人回内院,面上满是不情愿道:“您真的觉得这样就能制止裴徽的恶习吗?”
周夫人顿步,偏身看向面色严肃的裴兰出声:“看来兰儿真是气的狠,连一声二哥都不唤了。”
“这种人,才不想认他做兄长。”裴兰已经彻底不想装了。
周夫人瞧出裴兰的不甘,叹息一声道:“兰儿,你二哥性子是养坏了,可是如果闹得太僵,对你并没有好处,尤其是同时得罪你父亲和你二哥哥,将来如果为娘不在,你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裴兰讶异的看着周夫人,才知她先前阻止自己是在替自己考虑。
这个时代的制度,父兄无疑是除却丈夫儿子以外,女子最重要的仰仗,周夫人很明显是担心自己将来无所依靠。
裴兰一时没了怒,只得走近道:“对不起,先前是我莽撞行事了。”
这样明面得罪裴绍裴徽,对自己没好处,同时还让周夫人陷入为难担忧,确实不是个好法子。
周夫人意外裴兰少有的服软,缓和出声:“兰儿向来聪慧,能够明白其中利害就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