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呢。”
“你弄错了。”柳滢道。
“嗯?”雪以不解。
“我不是他们的师父,我是他的徒弟。”她指着叶兴言道,“至于他们三个,则是我师伯。”
雪以心下一惊,叹道:“那四位的术法符咒该是如何地高超!小弟竟敢在四位面前班门弄斧。四位,”她拱手俯身诚挚道歉,“请受雪以一拜。家里长辈常说九州卧虎藏龙,今日才知此话是真。我替小弟给你们道歉,唐突你们了。”
“既如此,那此事便就此揭过吧。”柳滢扶起雪以。
雪以带着雪氏的人先行离开,叶兴言狗腿般跑到柳滢跟前,道:“你回来的可真及时呀。”
柳滢上下打量他一眼,冷冷道:“你倒蛮会赌的么。”
叶兴言见她不高兴,忙道:“那不是为了赚生活费。”
“哼。”柳滢冷笑一声,“与我何干?”
见柳滢离开,叶兴言也没去追,而是转身去镇上买了符咒纸。回来的时候一路哼着小曲,遇见了荣永安。
荣永安搂着叶兴言的肩膀,道:“阿言,今日的赌局,我也有出力的。”
叶兴言笑道:“好说好说,按照老规矩分不就是了。喏,你先帮我拿一下东西。”
荣永安接过他手中的符咒纸,道:“你买这么多符咒纸做什么?”
“阿木要学符咒。”叶兴言边数着钱,边道。
“她要学符咒,自己不会去买么?”
“谁买不都一样。”叶兴言说着,将钱递给荣永安。
二人一手交钱,一手换符咒。
只听荣永安道:“阿言,只是收一个徒弟而已,不至于纵容她到这种地步。”
叶兴言轻轻笑了一下,“我第一次收徒弟嘛。”
当然,他没告诉荣永安,自己是在冰魄刀的胁迫下,不得不去买的。
“不过她真的太凶了,竟然连会稽山雪氏的人都敢打。我看对我们,她也是想教训就教训的。这样可不行,她是晚辈我们是长辈,阿言你可得好好管她,别让她爬到你头上去。要我说,就该给她一点苦头吃吃。譬如:三天不让她吃饭,让她帮我探路、给我们背行礼——”
见叶兴言频频抬头,笑而不答。荣永安也好奇抬头。二楼上,柳滢正低头静静望着他,四目相对,他被吓了一跳,心虚道:“阿木是何时站在窗边的?”
柳滢叹了一口气,道:“从你们分钱的时候开始。符咒买回来了么?”
“买了买了,我这就来。”叶兴言像个狗腿子一样,跑进客栈。
“哈,呵呵呵。”荣永安笑道,“那挺巧的哈。噢,楼下在讲苏废后与宋太尉的故事,比云龙客栈的讲得好,你要不要下来听听一下?”
“男欢女爱的故事,没兴趣。”柳滢说完,仍站在窗边不走。
荣永安又道:“苏废后和宋太尉的故事马上就要讲完,接下来是吴楚之争、荆州之战了。”
“说书人口中的争霸故事我已经听了千万遍,倒着也会背。”柳滢答道。
“阿木你的符咒。”窗边,叶兴言给柳滢递过去一沓符咒。
柳滢接过符咒,看看之后,便放下了。
叶兴言望了荣永安一眼,转而对柳滢道:“你今日不画符咒了?”
“不画。”
“那个,你三师伯不是那个意思。”叶兴言道。
“我知道。”柳滢道。
“那——”
“什么?”柳滢收回视线望着叶兴言,问道。
“那他可以进来了么?”叶兴言小心翼翼问道。
“随便。又不是我叫他站在门外的。”
荣永安得了允许,这才松了一口气,快步走进屋内。
望着一直在窗边发呆的柳滢,叶兴言自言自语道:“奇怪,平日里不是最爱画符咒了么,怎么今日不画了。”
叶兴言有钱了,去买符咒纸的路上便给自己又买了半斤牛肉,饭后加餐。
他吃完之后,仍对牛肉的味道念念不忘,一直念叨。
柳滢嫌他烦,便道:“你有那么多钱,再去买十斤八斤便是。还有,你有钱了就自己去租个屋子,别在我屋子里呆着。”
叶兴言却道:“开张一次不容易,怎能如此挥霍?你这屋子这么大,我在此处,也算是物尽其用。”
屋外“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喜悦爬上了柳滢的眼眸。
叶兴言麻利地起身去开门,见是雪以,便转头对柳滢道:“找你的。”
柳滢快步走到门口,见是雪以,喜悦便消了大半。
雪以进屋后便开门见山道:“阿木姑娘,实不相瞒,我是来买符咒的。”
柳滢给雪以倒了杯茶,道:“我每次只卖两张符咒,下一次卖符咒,要等到这次卖符咒的钱用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