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路也认了,温如月就要拉着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小朝回法修峰,她也被震惊不少,尤记得上一次来剑修峰是十几年前,这树至少还是好的,现在……
温如月看着剑修峰旁边的嶙峋峰,心中突然生出个想法来。
这嶙峋峰不会就是剑修峰以前的山头吧?
这和蝗虫过境有什么区别?不一样的寸草不生吗?
两人欲走,林晔也没多做挽留,无他,这倒下的十几棵树里有一棵就是他睡觉的。
目送两人逃似的踏上吊桥,他一个飞跃落到自己那棵树面前,双手环抱着一个用力将树立了起来,随后又召出配剑把树撑着,这才腾出手来挖坑好把树插回去。
回到法修峰,温如月就将小朝拉到了梳妆镜前面,兴冲冲的就着手要给小朝搭配明天穿的衣服。
温如月将头埋进衣柜里翻找着,一边扬声问小朝:“你明天想梳个什么发髻?”
小朝坐在镜子前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她并不会梳发髻,因此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任由它散着的,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不梳也没事,而且一次便也算了,难不成以后都麻烦温师姐帮忙吗?
于是便回答道:“发髻梳起来太重了,就这样散着也可以。”
温如月回想起揉小朝头发时那柔顺的触感回道:“你这头头发生的好,梳起来反倒是浪费了。”
说罢温如月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橙黄色的衣裙出来,将小朝拉起来比了比:“这件如何?”
小朝从镜中看着这件衣裙,这也是一件诃子裙,用几种黄色搭配着十分的俏皮乖巧,袖子并不算特别宽大,不会太碍事,长度正好在脚背上,不会影响行走,于是点头回道:“可以。”
温如月考虑周到,知道小朝不会清洁术,便给了她十几张清洁符咒,方便她等一下梳洗后换衣服。
看着小朝那一头秀发,温如月手痒得很,可惜小朝不盘发,乐修峰几十年才来一个师妹,这种换装游戏几十年没人配合她玩了。
温如月并没有待太久,又检查了一遍小朝要用的东西置办齐没有,这才离开。
此时刚到亥时,小朝向来晚睡,因此并没有困意,屋子温如月帮她用术法清理干净了的,于是她便直接躺在了外面的莲台上,望着满天的繁星。
到现在她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稀里糊涂的就过了问心试,喜欢的修系也成功的拜了师,一切都太过顺利了让她觉得不真实。
小朝翻了个身面向暖泉,暖泉周围有几只荧光兽在玩闹,光影忽闪忽闪的,那些锦鲤似乎是困了,在原地停着,只时不时的摆动两下尾巴。
“不知道三七姐姐那边怎么样。”
小朝喃喃出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便进屋去梳洗去了,她想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明天的早课。
房门轻轻关上,水面上荡出几圈涟漪,扑通一声一尾红锦越出水面,一缕青烟过后化作了一个男子的模样,颇为气恼的瞪了一眼屋子,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翌日,小朝被一声“扑通”声惊醒,看了眼天色,已经从墨黑转做墨蓝,应该快到卯时了。小朝翻身而起,将昨天温如月给她找的那件橙黄色的诃子裙换上,又将头发给梳理了一下,就趴在莲台上,捧着水洗了把脸,接着就凭借着昨天的记忆,动身去往问道堂。
清晨露气重,等小朝到达问道堂的时候裙角已经湿了一点点,现在还没到卯时,问道堂门口就已经有人等着了,看着那道高大非常的身姿,小朝心中了然,快步走上前去打招呼。
正是剑锋的四人,剪之问、霍玲、住任权以及席必成。
走近了小朝才看见四人眼下的乌青,想起昨天林师兄说的话,不由的同情起四人来。
“诸位来得真早。”小朝笑着打招呼。
四人中只有霍玲是女子,于是和小朝搭话就要熟悉一点,只见她上前两步一下拉着小朝的胳膊就开始哭诉。
“呜呜呜……师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是怎么过的……呜呜。”
“那么小一个洞府,我们四个人根本挤不下,而且我们还爬不上去……”霍玲脑海中想起那道垂直的悬崖,又想起昨天晚上四人由于爬不上去,被迫在树上睡了一夜的经历,心中泪水倒灌决堤。
比之霍玲的激动,另外三人就要淡定得多了,虽然这也超乎了几人的意料,但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也就将就着了,不过就几人眼下的乌青来看,再乐观也是没睡好的。
这也难怪几人来得这样早了,可能就没睡着。
小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霍玲,毕竟她虽然在法修峰和乐修峰都有洞府,却也不能邀请霍玲一起去住,先不说两人的交情没到那个地步,就说为何剑修峰如此不适合居住,师兄师姐们都没搬到其他峰去,便可说明情况了,几个峰系之间虽有往来,师尊徒弟们关系亲厚,却也是相互有着边界的。
霍玲却是个拎得清的,吐了会儿苦水就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