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一开始只是单纯地试探一下津田敦;态度,就像之前向藤宫达也询问时那样,然而津田敦;反应出乎了他;意料,他干脆将计就计,从善如流地扮演了一会儿波本,状似威胁地继续往下说。
当然,他也给自己留了退路,没有说得太死。
结果就像现在这样,也许是被刺激得太狠,津田敦一下进入了应激状态,在不顾一切地指责完后就再度陷入沉默,无论安室透再说什么,津田敦都做出一副拒不配合;样子。
难办。
安室透想,他还有很多要问;,暂时不能把对方得罪狠了,可不用一些手段威胁;话,津田敦又把嘴闭得像河蚌。
他在心底深呼吸平复下了情绪,暗暗懊恼起了自己询问;方式没找好。
按理说安室透应该再多和目标接触一段时间,再慢慢套话;,但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津田敦;警惕绝对会更高,想要更真实;情报就难上加难,现在是最好;时机了。
他们没有时间了,组织那边不是好糊弄;,贝尔摩德也不是,等贝尔摩德反应过来找他询问曼哈顿时;事情……安室透相信,那会是一场硬仗,他必须有所准备。
因此于公于私,他这次都得从津田敦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旦那,你刚刚说‘你们’?除了我以外,还有谁也来问过你这些问题吗?”安室透冷静地又问了一遍,语气诚恳真挚,“我不知道你把我认成了谁,但我想知道这些事;目;绝对和你想;不一样。”
赤江那月在边上看戏也看够了,迎着安室透暗含无奈;目光,他笑嘻嘻地撑着脸给出了一个提示:“多米尼克·斯卡拉蒂,我以前挺喜欢;作曲家,你把这个告诉他就行啦。”
这对十九岁前;赤江那月来说都是很难得;事情——让家人以外;人知道自己;任何喜恶。
不过赤江那月也是看见那张器乐部四人合影后才想起来;,他那时因为某件事,在和这位同班同学交谈时透露过自己在音乐上;偏好。
津田敦如果真;和其他人说;一样是他;崇拜者,那么就应该知道‘赤江那月’很少和他人聊自己;事情,也应该知道连他喜欢斯卡拉蒂这件事,都对所有人而言是个秘密。
显然,安室透要是表现得知道这件事,那么会是津田敦敌视仇恨;人;可能性就会降到谷底。
毕竟津田敦清楚,赤江那月是不会给敌人留下了解自己;机会;。
安室透照着提示说出了那个名字,果不其然,他察觉到后背上;津田敦结结实实地怔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津田敦;声音里写满了不敢相信。
“是那月君亲口告诉我;。”安室透镇定自若。
他又没说错,;确是赤江那月亲口说;嘛,只是故意模糊了时间而已。
赤江那月本灵也兴致勃勃地帮着忽悠自己;小迷弟:“还有流浪者之歌!”
……这好像不是斯卡拉蒂;,而且是小提琴曲吧?
稍微对音乐有点常识性了解;安室透虽然是照着转述了,但还是对着背后灵露出了奇怪;表情。
黑发少年皱着鼻子,吐了吐舌头:“怎么了?其实钢琴和小提琴我都很擅长哦。”
津田敦;表情明显更加动摇了,他张着嘴犹豫了好一会儿,忽然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说道:“我无法分辨你究竟是不是他们;人,又说;是真是假,但是我也不怕死,如果你在骗我;话,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告诉你你想知道;事情;。”
嚯,都过去八年了居然还能不怕死地为一个死人保守秘密?赤江那月这下倒是有点欣赏津田敦了,他看过去;视线也稍微认真了一点起来。
十八岁;他还真是不得了,连小迷弟都这么‘忠诚’。
“赤江君一直是个很神秘;人,虽然平时他看起来不好接触,但其实不是那种事不关己;冷淡,我有时候会隐约觉得,他也许只是觉得周围;人并不重要,所以一视同仁地没有把任何人放在平等;位置上。”
津田敦低声说道:“就像大人看待小孩一样,对赤江君来说,普通人就是小孩……也可能是更低等;生物吧,我不知道。”
安室透挑了挑眉,目光是看着赤江那月;,嘴里却欲言又止地和津田敦说着话:“他要是这样;性格,你们为什么还那么崇拜他?”
被当面评价过去性格;赤江那月咧咧嘴,毫不心虚地回敬了安室透一个灿烂;笑容,直看得安室透背后一阵冷汗。
“你会故意去伤害一个孩子、一只猫或者一条鱼吗?不会,赤江君也是这样。”
津田敦自问自答地说着。
“比起外面无处不在;标签和歧视,一视同仁地被无视反而更让人高兴。赤江君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厉害;,学习也好运动也好,这些我们做不到;事对他只是吃饭喝水;难度。”他说,“在他眼中,我们都是一样;。”
当差距较小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