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城西，某宾馆房间里，
一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满脸堆笑地拿着手机打电话。
电话终于接通。
他脸上喜色更甚，“您让我跟的人，我今天已经拍到了您要的照片，您看钱什么时候能够发给我？”
电话里传来一个刻意压低了的女声，“只要照片我满意了，钱现在就可以给你。”
男人拍着胸脯保证，“这您放心，照片绝对没问题，包您满意！”
他故意停顿了下，“不过嘛，今晚莲城下大雨，我的相机都淋坏了，您看看能不能把相机的钱也给我一并报销了？”
电话对面传来疑问，“相机坏了你拿什么拍的？”
“雨太大，相机坏了我拿手机拍的。”男人信誓旦旦地说，“但您放心，照片绝对清晰，完全能够看得清他们两个人的脸！”
对面爽快地转了钱，男人笑得嘴都合不拢，立刻把手机里的照片发过去。
片刻后，手机里再次传来声音，“只要你拍的好，钱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你再跟几天，看看能不能再拍点更亲密的。”
男人态度殷勤，“好的好的，我一定把他们跟的死死的！”
他歪嘴笑了笑，“不过，我要是再拍到的话，那这钱怎么算？”
对面沉默了一会，隐约传来了几声不太明显的低沉响动，像是枕头砸到地上的闷响。
最后，对面沉着嗓音说：“在原来的基础上，一张再给你加两百。”
男人当然听得出，对面对他的坐地起价很生气。但这么好的一个挣钱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这……两百有点少吧？”
面上态度虽然狗腿，但他心里却冷嗤一声，两百块，打发叫花子呢！
对面忍着怒气问：“那你想要多少？”
他漫不经心扣着手上的指甲，“一张最少再加三千。”
“三千？你不如去抢！”这个价钱显然严重超过了对方的心理预期，对面的声音都尖锐了起来，“我让你跟的人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问我要这么多钱？”
男人就是看准了，对面想让人拍下今晚那一男一女在一起的照片，如果不找他，对面短期内也找不到别人。
他已经打听过了，那个女的不是本地人，那个男的看样子也不像这里的。等再过几天，俩人走了，还拍个屁的照片。
所以，只有这几天是最好的机会。
对面的人虽然不情愿加钱，但这桩生意非他不可，这钱她不掏也得掏。
对面似乎不止一个人，还隐约有个男人的声音，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大概是故意捂住了手机的收音口，他听不清那边在商量些什么。
不过，最终对面还是给出了他提出来的价钱。
男人喜笑颜开，“好嘞，我这几天肯定眼睛都不眨地给您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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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衡苒今天要和叶小莹一起出去玩。
她在卫生间洗漱，放在外面的手机响了。
叶小莹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正好从卧室里出来，“苒苒，你手机响咯。”
制秤的比赛昨天刚结束，衡苒还以为是主办方那边又有什么事情，她正刷牙，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帮我接一下。”
没一会儿，叶小莹拿着她的手机过来了，不知道在跟谁说话，脸上还笑吟吟的。
衡苒咕嘟咕嘟吐出嘴里的漱口水，问了一句，“谁啊？”
叶小莹把手机递给她，挤眉弄眼道：“昨晚那个。”
衡苒面上神色一僵。
她低声，“喂——”
电话那一头很快传来李时泽的声音，“苒苒，我在你朋友家门口，我给你们买了早餐，可以开下门吗？”
叶小莹离得近，能隐隐约约听见对面说什么。
她听见李时泽一和衡苒说话就陡然欢快起来的语气，撇撇嘴，用口型无声地打趣道：“他刚刚跟我说话，可不是这个语气！”
衡苒看见她脸上贱嗖嗖的表情，忍不住拍了她一巴掌。
衡苒有些无奈，态度有些冷淡地说：“李时泽，我认为你这个时候，应该在去机场的路上。”
李时泽：“苒苒，其实我上次走得太匆忙了，给清溪杆秤拍的宣传片，感觉素材还不是很全面，我这次过来，也是想再完善一下素材。这个理由，你总不能不让我留下来了吧？”
衡苒不大信，“真的？”
李时泽信誓旦旦：“当然是真的！苒苒，我拍了多少，你还不清楚嘛，我这次过来是真的有正事。”
他的确没说谎，这次过来确实有要再完善素材的目的。
不过，他这次过来最大的正事，还是重新追回他的苒苒。
衡苒想起李时泽上一次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