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到底有没有什么？”
“嗯嗯！”
叶珩把那个已经捏得有些塌软的药盒随手一扔投进了垃圾桶里，半是自嘲半是不悦懒声开口：“我和她有没有什么，我上哪知道去。”
一个星期后叶珩总算是从各种的感冒不适症状中痊愈，躺了好几天后身子也变得又乏又重，现在总算是好了，于是就招呼着何熠诚几个人一起去篮球场打球，出出汗，活动活动有些松懒的肌肉。
这还是开学以来他第一次出现在学校里，不过投了几个球的功夫，球场边上就已经围了好一圈人，大部分几乎都是来看他打球的女生，随着他运球、跳跃、上篮的动作，或者兴奋地跺脚或者羞红了脸。
上半场打到一半的时候，林伊然和苏绻来到了操场。林伊然来到场边给何熠诚递了瓶水，还亲昵地给他擦了擦汗，而苏绻则是径直走到了场边的看台上坐下。
叶珩拍着球，瞟了一眼坐在场边的苏绻，依旧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模样，和旁边蹦蹦跳跳为何熠诚加油呐喊的林伊然全然是两种风格。
也是，毕竟场上有人家的男朋友，开心点也是应该的。
注意力已经逐渐不在运球和进攻上，不管是余光不经意地扫过，还是在休息的间隙望过去，他永远能和苏绻的目光对焦上。
她的视线一直就在他身上，没有别人，只看着他。
在第三次传球失误后，叶珩摆了摆手，和人替换到了球架下暂做休息。嗓子又有些发痒，感冒时那股子烧闷的感觉又团在了胸口，仰头喝了再多的水，也没压下去。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想起水哥前几天聊到的那个无聊的校论坛帖子，和他好奇地问他的问题。
喝光瓶子里的最后一点水，叶珩抓了抓头发，径直走到了场边的看台，站到了苏绻的面前，笑得有些混又懒：“学妹，可是好久不见了。”
篮球场上的人在叶珩朝苏绻走过去的时候就已经被吸引了注意力，打球的动作不觉地放慢了下来，场边的那些女生也一个个不是咬紧了牙就是握紧了拳，而林伊然则是识趣地，早一步就溜到了场边去找何熠诚。
苏绻双手撑着看台台阶，仰头望着他：“是好久不见了，学长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看来感冒都好了？”
“我是好了，你呢，感冒好了么。”
“多亏之前学长照顾，我的感冒也早就好了。”
“是么，我以为你还病着呢。”叶珩朝后抓了抓有些汗湿的额发，语气带了些嘲讽，“不然，怎么都不知道过来关心关心照顾你的人。”
“学长。”苏绻眨了眨眼，“你这是不高兴了？”
听着她的明知故问，叶珩胸口的闷气又多叠了一层。他鞋尖蹭了蹭地，凝着她的眼，笑容又变得痞坏：“学妹，听说他们都在赌，赌我——能不能追到你。”
苏绻笑容清淡又勾人：“巧了，听说他们也在赌，赌我——能不能是和你在一起最久的女朋友。”
叶珩挑眉，笑意变浓：“那不如，我们看看谁会赢？”
她望着他，他在等她的下一句话。球场上的声音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夏末最后的几声蝉鸣时隐时现。
“学长。”半晌，她悠悠开口，声音轻柔，却带了些蛊惑味道，“学长，有没有试过，表白是什么感觉？”
叶珩细嚼了下那句话，忽地笑出了声，那团燥气从胸口跑散。他抬手擦了擦鼻尖，看着她，扬高了声调：“苏绻，虽然我这人之前的名声不太好，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做我女朋友？”
短暂的安静之后球场上爆发出各种各样的欢呼声和口哨声，甚至还有掌声。
——“我靠！我怕不是做梦吧？我竟然看到了珩少表白哈哈哈哈我要拍下来！”
——“我擦我擦我擦！我就说吧！这两个人肯定有点什么！”
——“别吵别吵！人家小苏美女还没回应呢，说不定就算是珩少也得吃闭门羹！”
在无数人或是看热闹或是好奇，亦或是嫉恨的目光下，苏绻抬起一只手，掌心朝上，手指朝叶珩勾了勾。
很听话的，他朝她俯下了身子。不过才稍稍躬下身，她的那只手就勾住了他的衣领往下扯，整个人挺直了背，仰着头，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那晚的柔软触感再度被温习，叶珩鸦羽长睫微颤了下，就闭上了眼睛加深了这个吻。
几秒钟好像一个世纪这么长，在众人更加热烈和疯狂的口哨声欢呼声中，苏绻微微扯开了距离，如水的眼眸望着他，柔声低语。
“叶珩，我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