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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乾一回神,随即往地上抓上一捧雪,向宁晚扔去。宁晚侧身一躲,雪球砸了个空,“跑挺快!”沈乾一笑说。
两人在一片白雪中玩闹,天地之间,好像唯剩二人。
跑累了,宁晚往地上一坐,沈乾一说:“怎地坐在地上,小心感冒了我可不管。”说着伸手去拉宁晚起来,宁晚假意顺势把手递过去,然后用力一拉。
沈乾一没注意,没成想这一拉,就顺着宁晚就躺在一侧,两人就这么并排躺在雪地上,背下的雪冰冷一片。
沈乾一转头看着宁晚。细想想,他自成年后少有这么“自我”的时候,多数都是依着长辈们的意图和铺好的仕途来走。
所遇上的人,无论如何,皆有二心,只有宁晚,未免太过真心。
沈乾一扬起身,宁晚愣了一下,那人的阴影向下,吻住嘴唇的一刹,宁晚偏头,落在了嘴角。
沈乾一抬头,挑眉望着迟非晚,眼里意味不明,像是在等一个解释,宁晚红了脸,喃喃道:“这还没洗漱呢。”
闻言,沈乾一愣了一下,继而笑出声,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低头在宁晚耳边笑说:“那等洗漱完在亲。”
这人浮浪极了,偏生样子得清冷,声调也清冷得很,宁晚装作傲娇式地说:“洗漱完也不给你亲。”起身离开进了屋,沈乾一的笑意任然,从从地跟进了屋。
因着下雪,天黑得很快。到了夜间,真应了沈乾一说的那句话,宁晚突然发起烧来。
夜间,沈乾一迷迷糊糊地听到身旁的人发出的呢喃之声,起先没在意,只以为是梦中说话了。
好一会儿后,宁晚的哼唧声还在持续,沈乾一觉得有些儿不对劲,不安的心情涌上心头。
起身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犹如傍晚的夕阳,昏昏的照不明多少细节。
沈乾一定睛一看,灯光下仍能看得出宁晚的脸红得有些异常,额头上挂着汗,浸得头发都湿了,伸手一摸,额头发烫,因着不舒服而哼唧。
“简简,简简!”沈乾一摸了摸迟非晚的脸,忙出声唤醒,语气焦急十分。
宁晚睁开眼,眼底红红的,使劲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沈乾一,我头好痛啊。”
声音略微沙哑,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
闻言,沈乾一清冷的眉目上带着焦急和担心,摸了摸宁晚的头,暖声道:“没事儿啊,我先给量下体温,实在不行,咱们就去医院。”
安抚好迟非晚,立即下床去翻找医药箱,拿出体温计一测,38.7度,高烧,沈乾一的心一下子焦急起来。
再去窗前一看,雪还在下,已经在地上积起一层厚厚的雪了,现在开车去医院耗时太多,而且不安全,沈乾一只好先拿退烧药给迟非晚,看能不能降□□温。
好在医药箱有退烧药,还是之前老宅的张姨一定要求放在这儿的,沈乾一无比感谢那时的张姨准备了医药箱。
转去厨房倒好了温水,床上的宁晚已经又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脸红扑扑的,若是往常,那定是一幕美人含春的样子,此刻的沈乾一看到宁晚这副模样只有满满焦急和担心。
“简简,起来吃药。”
宁晚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想撑着身子起来,可又软得无力。沈乾一把水和药放在床头柜上,反过身子撑起迟非晚的后背,再把药递给她。
宁晚烧昏了头,只得全身心的信赖眼前这个面容带着担心的男人。
吃了药,宁晚闭着眼睛又睡着了。
沈乾一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又去拿了酒精擦宁晚的脖颈、腋窝、大腿、腹部。再把湿毛巾搭在宁晚额头上采用物理降温。
弄完,沈乾一悄声到客厅里抽烟,猩红的一点火光在黑漆漆的屋里尤为明显。
一根烟抽完,沈乾一回到卧室给迟非晚量了次体温,许是药效还没发挥作用,体温任然是高居不降,沈乾一又重复刚才的动作。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沈乾一每隔十五分钟就给迟非晚量体温,直到再一次量体温后迟非晚的温度回到正常。
沈乾一长吁了一口气,心中的担心终于放下,好在是退烧了,如果温度一直不降,她就正准备连夜冒着大雪去医院了。
早上的雪还在簌簌的下,宁晚翻了个身,摸向另一侧,人应该是早就起了的,冰冷一片。
昨晚发烧的后遗症还存在着,头还晕晕的,身体还有些没劲儿,慢索索地下了床。
客厅里的沈乾一对着平板电脑在处理工作,带着金丝框的眼睛,微凛着唇,侧边看去,从额头到高挺的鼻梁,再到下巴喉结,连成一条极其漂亮流畅的弧线。
穿着家常便服,举止娇矜,特有股斯文败类的感觉。
宁晚悄声走过去,从后边轻轻的抱住,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继而转过身来。
“还难受吗?”沈乾一把一旁椅子大衣披在宁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