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刷绿漆装嫩。]
[白河:好了好了好了,别打了,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白河:大师兄!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水瓶大师:温时玉,洛飞阁,我数到三,你们还不回话就等我们去练武场切磋了。]
[水瓶大师:一]
[水瓶大师:二。]
“靠!正门阵法谁撬的!?”
[群员我爱啃竹子退出群聊]
阵法在三只喆羊飞越而过后迅速恢复,今日的无剑门依然平静。
“哇!大师兄!”
“快拍快拍!钱包已经开始满了!”
“三人关系果然很好。”
“吴师姐筑基得真快啊……”
喆羊在无剑门惩戒门前停下,待鞍上人下后便转身飞远。
“我先来!”温时玉捧着路上写就的罪证条,站在惩戒门入口大声念着,颇有昨夜念唱诗文的调子。
房泛眉头紧皱,看着他们,拇指顶剑,最终按压下剑柄。
惩戒门在职者叫走了周围围观的人,与房泛行礼,一同退下。
相润之与公俞之在温时玉念到一半时赶到。
相润之散去凝合载人的气,步伐未动,手中万长剑已出鞘。
而洛飞阁右手一旋,唤出了未褪剑鞘的九丰。
温时玉缓缓卷起宣纸,然后才撩眼,笑起来“啊,师兄,师弟,早上好啊。”
“欲叛门者,外门废去修为,内门挑去其一灵根,亲传杀之。”相润之仍未动脚步。
“谁要叛门,惹得相师兄这么大火气?”
场面安静了很久。
“飞阁,”温时玉拍了拍洛飞阁的肩膀,接过了他的剑“九丰真是被你闷急了,看这剑鞘都黯淡了。”
洛飞阁按住剑柄,手掌从剑柄流连至被卷起的罪证,拿起后转身展开“昨夜洛飞阁上述门规皆犯,求领十鞭!!”
吴痴走到洛飞阁展开的那张宣纸前,仔细看了上面的罪证,然后道:“师叔和师兄犯的门规除了喝酒,其他的我也都犯了,吴痴愿遵从门规,领其罚,悔己过。”
“吴师侄没有动过阵法。”温时玉说完,将九丰递给洛飞阁“想动阵法,那至少需要一个修到金丹的天才,或是升至化神……可师侄昨日才筑基呢。”
“相师兄!”公俞之叫住了腰间配饰已晃出声响的相润之,退后一步,鞠身行揖“师兄从未想叛门,两位师侄想必只是少年好奇,相师兄还请...先移步穹之大殿,向各峰主、长老,还有掌门,报告此事。”
相润之靴底离地,公俞之鞠着身向前逼停他的步伐“相师兄!!”
“——此事牵连甚广,相师兄相师兄还请先行移步穹之大殿!”
万长剑并未入鞘,剑锋寒意凌冽。
“半个修真时内,往至穹之大殿。”
相润之提着剑御气离开。
公俞之再次长揖。
“师弟……”
直到化神期威压消失在惩戒门,公俞之才不再抵抗温时玉让他起来的力气,直起腰背后冷漠地退了一步“师兄,你、我、师父、四师兄、六师妹,才是一伙的。”
“那师兄呢?”
“宣峰主为宣峰主,师父是宣峰主的师长,如师如父,就算罚了宣峰主,也只是尽了自己师长的责任,师兄却叛逆至此!”
“俞之——”
“师兄生来天资卓然!我若有此资质,必勤恳修炼,不负师名、不负父母生恩!而不是每日颓废多顾经营门内关系做一个大师兄!门外弄商做一个商人!”
“俞之,我不仅是你的师兄,我有我的道理,我有我想要的东西,俞之。”
“那你这些年受过的资源怎么算?!你不是我的师兄是谁?不是无剑门大师兄是谁!你告诉我!你告诉师父!你告诉全门门人!温时玉不是温时玉还能是谁!!!”
吵得好激烈。
吴痴又看了看跪在惩戒门门前的洛飞阁,默默打开讯器,给自己换了张天空的头像。
温时玉沉默良久。
“师弟......你原来是这么想的吗。”
“这是事实。”公俞之说完,摊手向旁“三位请随我前往穹之大殿。”
……
殿内安静非常,将轻柔、时不时跑调的哼歌声和鸟叫映得大声。
“哼哼……东有日阳西安身……万出我界门……有人长二十四丈手翻峰,劈阳开月……”
“世峰主的歌,我也曾在人界听过呢。”张良微笑着地说。
“哦。”世同施说。
于是她换了首歌来打扰殿中秩序。
“……你要不要换个歌单了,真老套了这些歌。”向天堑专心擦拭着横刀,冷不丁地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