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湘转了一圈看了面包车的受损情况,油箱没有漏油,暂时安全。
面包车上有三男两女,应该是一家人,后面是他们在镇上买的粮食,滚下来后面的门直接弹开了,东西滚了一路,车上的人喊着有人被甩出去。齐湘上去帮忙,里面一个年轻小姑娘被压住腿,疼得在放声大叫。
坐她前面的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被吓得一直在哭,被旁边昏迷妇女抱在怀里,边哭边喊,将他们拖出车的过程,齐湘的耳朵都受着折磨。眼泪是一种宣泄情绪的方式,面对这种惨烈的祸事,她无法做到冷静,故也无法要求他人也这样,只能让耳朵遭点罪。
人全部拉出来,吴邪和大叔去找人,齐湘蹲下来去看妇女有没有意识,结果小姑娘就发出尖锐的声音,“我受伤了,我腿都断了,先给我看看啊!!”
齐湘翻了个白眼,“叫的那么大声,我看你一点事都没有。”说完就不管她反应,妇女只是昏过去,身上也没有致命的伤口,她对哭的止不住的小孩说,“小屁孩,这是你妈妈吧?”
那小孩点头,身体一抽一抽的,大概看出齐湘脾气不好,捂着嘴不哭。
对这种还算乖巧的小孩,齐湘放软语气,“你妈妈昏迷了,你就在这看着她,醒了就喊我。对了,你没有受伤吧?”
小孩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捂着嘴在那抽泣。齐湘去看从驾驶座出来的男人,看着比她大一些,人也昏过去了,同样也是一头血,腿被压在踏板下面,拖出来的时候被划出十公分左右的伤口。
其他地方没有血迹,齐湘在年轻姑娘的气骂声中被男人包扎后,才缓缓走到她面前。年轻姑娘瞧见她过来,止住骂声,“你还不快点,疼死我了!”
年轻姑娘被压的腿成诡异的弧度,骨折了还能叫成这样齐湘也是有点佩服她,“骨折了,我去找点树枝固定。”话音刚落,就从腰间抽出匕首,离鞘的匕首闪着寒光,年轻姑娘脸都白了,看着她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齐湘花了好几分钟,找到几个长度适合的树枝,蹲在年轻姑娘面前,她不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手上没有放轻力度。没人说话,固定完发现她脸上脖子都是冷汗,还咬着自己的衣服不发出声音,两道清泪挂在脸上。
收好匕首,“在这坐着,不要乱动。”年轻姑娘身体一抖,她可没有威胁这人的意思,是这姑娘嚣张又没胆量。
过了大概十分钟,吴邪背着陌生男人,后面跟着满脸悲痛的大叔,齐湘上前接人,将人放下靠着树边,自己已经满手血,她摸到那人后脑勺凹下去一片。吴邪对着齐湘摇头,都不用多问,那有那么多运气。
后来妇女和受伤的男人醒过来,两人的确没有其他的伤口,大叔告诉他们有人死了,妇女抱住尸体失声痛哭,小孩也跟着哭,吴邪和齐湘走到一边给他们留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