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落篇(九)(1 / 3)

齐禹尘闻言微微颔首,那双丹凤眼目光犀利的注视着屋脊之上的人。

顾语烟焦急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嘴中念念有词,“那这么说,这一切就是一个骗局?”

“被操纵的人是李石,难道说他已经死了?”

“太子殿下,你说我猜测的对不对?”她顿住脚步停在齐禹尘跟前。

“你只猜对了一半。”

“猜对了一半?什么意思啊?”顾语烟转过身去,看着那漆黑的小院,十分不解。

此刻在屋中的声响还是不断的传来,季温年在一旁看着,他却不能帮的上任何忙。

一个全身黑衣,蒙面之人,四肢僵硬,手持利剑,正朝苏倾落砍来。

她一个女子,常年习医术,莫说武功了,就是一点防身术都全然不会,而唯一能伤人的毒药也是放在药箱中,瓶瓶罐罐随着药箱的摔落,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撒了一地都是。

苏倾落左躲右闪,只要面前有任何东西都朝那人扔过去,以此来给自己争取更多逃跑的时间。

可这屋子的地方太小了,而那黑衣人又死死的把守住唯一可以逃出的屋门口,无论苏倾落如何躲避、打砸,都始终不能靠近那木门一点。

几个回合的躲避,苏倾落气喘吁吁,她感觉小腿肚都有些发酸了。

这样可不行,要是干这么耗着,自己肯定是耗不过面前这人。

她突然看向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的李石,“李伯伯您没事吧?”

还以为是因为系统让它取走李石气运的原因,他才一直都动不了,可接下来李石那句冰冷的话,却让苏倾落措不及防。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话音刚落,她感觉后背剧烈的疼痛感传来,苏倾落瞪大了双眼,脑子一片空白,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她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往痛感处摸去。

“阿落——”季温年大喊一声,屋外的顾语烟都听到了,她正想要进去,可被齐禹尘拉住。

“他和苏倾落之间的事,还需要他自己能够明白,过多的插手会反其道而行之。”齐禹尘清冽如泉的嗓音进入她的耳膜,让顾语烟镇定下来,乖乖的站在原地看着。

沾满鲜血的手出现在眼前,苏倾落一下子瘫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仰头看向李石,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李伯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苏倾落虽然取走了他的好运,可他不知道这好运被取走之后,会危及到李石的性命。她是有过私心,可没想到这样会害了他。

李石当下变了脸,他狂笑着说:“苏倾落你还真是天真,打着让你来看病的幌子,你就来了,还真是好骗。”

“李……”后背的痛感越来越难以忍受,苏倾落面色苍白,晕了过去,一下栽倒在地上,额头上磕的一片青紫。

季温年在那黑衣人像要出手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要拔剑与之一决高下,可这是过去的时空,他没有办法去改变,更没有办法去接触到她。

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冒险;看着她吃苦;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受伤;看着有人欺负她,而自己那种想帮又帮不了的无力感,萦绕在季温年的心上。

像是一只小虫子,啃食着他的内心,一点一点的折磨他,让他近乎发狂。

季温年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再一次,他冲上去想要为她挡刀,可是那把匕首穿过了他的身体,径直的向他心爱之人的身体穿过去。

当他惊愕的转身回头之时,那副躯体已经跪在地上,直直的倒了下去。

像是战场上,为了救他而被长矛刺穿心脏的哥哥。

那种绝望、心痛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让这个身为将军的季温年也忍不住落了泪。

毕竟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哪能一下子接受这突入其来的离别?

‘丈夫有泪不轻弹’,这是季温年在儿时听过大哥说过的最多的话。

可这句诗的下句却是:只因未到伤心处。

季温年终是没能真的做到,这两次的经历怎么不算他的伤心处呢?

一次是为了教导他这句话的人而落泪,一次是为了他所爱之人。

季温年跪在她的身旁,想要抱起她,双手一次又一次穿过她的身体。

少年底下了头,眼泪滴在苏倾落还在渗血的额头上,穿了过去,滴在地上。

恍惚间,苏倾落像是感受到了温热的泪滴,虚弱的连抬手感触都做不到。

而少年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始终没有停下来,一遍又一遍,季温年想要抱起她。

再怎么说,这具身体还是苏倾落本人的,他不愿看到这剧身体受到任何的伤害。

屋脊之上的人见苏倾落倒了下去,他神色慌张,将手中操纵着的纵杆塞进袖中,飞身一跃,从屋顶抛开的洞中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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