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都没有想着要致她顾音桐于死地。也荒废了学业,徒有一副好的容貌。
重来这一世,无论如何,这课业是不能再废了,重新拾起虽难,可也比不学的好。
是以走着去皇城,然是丞相府离皇城并不远,但若大的皇城加上来时走的路,也是够呛的,更别说是进了宫门之后,再去往国子监之处。
顾语烟一路脚下生风,在进了宫门之后,脚上的步子明显是慢了下来,她额上浮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双手叉腰,气喘吁吁道:“桃雨,我之前从未觉得皇城竟是如此之大,今天可总算是见识到了。”
桃雨拎着她的书卷,亦是累的有些走不动了,也道:“大小姐,我们这才刚进宫门,奴婢记得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小姐再坚持坚持,等到了就好。”
她话音未落,一辆马车从她们主仆两人身旁经过,马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撩起帘子,轻蔑的说:“远远就瞧见了,我当是谁呢?竟是姐姐。姐姐也是,乖乖给父亲认错不就不用受这点小罚了。”
“二小姐,再怎么说,大小姐也是你姐姐,你怎可这般口出狂言。”桃雨抱着顾语烟的书卷,略带怒意的说。
顾音桐怒了,“你一个小丫鬟,也敢这样说我?我看你是同你主子一样,缺了教养,粗鄙至极。”
“你……”桃雨还想要同她争论,却被顾语烟拉住。
前世她就是这样,每每与顾音桐相见起了口舌之争,总要依依不饶争个上风,却也是因此落了个好妒的名声。
这一次,她不仅不会再与顾音桐争论,反而是平静的转身离去,朝着国子监的方向赶去。
顾音桐也被她这样的行为整的有些不知所措,本来她是准备好了要与顾语烟大吵一架,引来这宫中之人的关注,败坏她顾语烟的名声,怎料顾语烟竟独自走了。
马车很快的赶上主仆两人的步伐,车轮滚滚的朝前驶去。
A17在顾语烟的脑海中道:【宿主,你就任由她这么欺负吗?】
顾语烟回道:“前世就是因为我太过计较了,才落得最后的下场。这一次,我想还是自己强大了好,这些小事就由她怎么折腾吧。”
【原来是这样,可是宿主,就算是这样小七也不想她欺负你,让我来给她一个小小的惩戒。】A17像是一个有感情般的人一样说着。
“什么惩戒啊?”顾语烟问。
【等宿主到了国子监就知道了。】A17神秘的说道。
尽管顾语烟紧赶慢赶,到了国子监时还是迟到了。
太傅已经落座,同是来听讲的皇子、公主也早早到了,坐于书案前,整个氛围十分的安静。
顾语烟趁着太傅低头翻书的功夫,踮起脚尖,一只脚刚跨入门内,一道苍老混浊的声音响起,让顾语烟后背一凉。
“站住。”太傅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看向她,众人更是回头目光移到顾语烟的身上。
“今日为何来的如此之晚?即是迟到了,又为何不告知便进来了?”太傅严厉的声音直击顾语烟的耳膜。
“我……”她窘迫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戏的众人也只是看着,大家都知道太傅的严厉,自是不敢有人为顾语烟说话。
要不就说是我昨夜刻苦读书,今日起晚了?
不行不行,这也太容易被识破了,我又不是爱读书的。
可总不能说是被爹爹罚了才晚到的,家丑不可外扬,这怎可外说?
顾语烟暗暗腹诽,全然不知一人从她身后而来,“你堵着门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顾语烟赶忙走了进去。
“太傅,学生今日来迟了。”齐禹尘朝太傅行了一礼,他是当朝太子,又是太傅得意的学生,太傅自是偏向他。
“无事,进来听讲吧。”
太傅目光移到顾语烟身上,“你也进来吧,今日晚到便不责罚你了,但不可再有下次。”
“谢过太傅,学生定不会再晚到。”顾语烟亦是朝太傅行了一礼,跟在齐禹尘的身后,走向自己的书案
就在她落座的一瞬间,头顶传来那人低低的嗓音,“今日下了课堂,等一会儿再走,找你有事。”
找我?有事?
顾语烟看着坐在前排齐禹尘的背影,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