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语烟听到说是齐禹尘醒了,他眼睛瞬间亮晶晶的,脸上更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太好了,他可总算是醒了,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若时起身为她打开屋门,并朝着里面说道:“公子,顾大小姐她来看你了。”
屋中的人并没有出声,像是一种默许。
顾语烟近乎是小跑着到了他的跟前,此刻的齐禹尘原本俊秀的面庞尽显苍白,靠在着坐在床上,似是知道了她会来,一早便等着了。
“坐吧。”他清磁的声线传入顾语烟的耳边。
“太子殿下,你可有觉着好些了?可还有那里不舒服?有没有伤着?”顾语烟没有坐下来,反而是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却只换来齐禹尘的的两个字回答:“无事。”
又是这样,我那么担心你,还起了个大早,着急忙慌的赶来,敢情从他嘴里就蹦出这么两个字来。
多和我说一点会怎么样啊?干嘛总是这样一副冷清的让人都无法接近的性子。
见他没有再往下细说的意思,顾语烟干脆在板凳上坐了下来。
许久,两人皆是沉默。
直到若时端着两碗粥,从屋外推门而进,才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今早刚煮好的咸粥,快尝尝看,这是既养胃,又好喝。”
他将粥放在桌子上,见两人气氛有些不对,眼睛一转,道:“顾大小姐,昨夜我们齐公子可是为了救你叔父而受的伤?”
“嗯。”顾语烟轻声应着点头道,全然不知自己掉入了‘陷阱’之中。
若时继续问道:“那这古往今来,救命之恩,似是如此大恩的,是不是都要回报一下?”
“对!”顾语烟再次点头称是。
“那像我们齐公子这般慷慨赴义,又这般心善果断救人的,是不是更应该去报答了?”若时继续忽悠她,说的声情并茂。
“当然了。”顾语烟十分赞成的说着,紧接着手中就被放下了一碗咸粥。
若是满脸笑意,“那就麻烦顾大小姐,可否替我照顾受伤的齐公子,喂一下咸粥?”
“好啊。”顾语烟顺着他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好嘞!”若时应着,他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一溜烟大的退下了,生怕顾语烟会反悔。
猛然的回想过来,顾语烟看着若时慌忙退下的背影道:“喂,若大人,你回来啊。这我做不到啊……”
若时听见她叫自己,跑的更快了,消失在东院大门外。
依在床上的齐禹尘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看着小狐狸自己走进圈套,掉进去,再看着小狐狸反应过来,措手不及的样子。
似是极其有趣的一件事。
房间中只剩下它和齐禹尘,经若时的这么一说,气氛莫名的有些暧昧。
顾语烟尴尬的笑着转身,看着靠在床头的齐禹尘,“太子殿下,你手没有受伤吧?要不……,要不这粥还是你自己来吧?”
齐禹尘嘴角微勾,“要是我说,我的手腕伤着了,你又将如何?”
我又将如何?我能怎么样?
本来是好心来看你的,可是这喂粥的事,真的是……,这怎么能是我来做?
我太笨了,就这么被若时三言两语的绕进去。
顾语烟在心中腹诽着,脸上生硬挤出的笑容是半分也未消减,手中端着咸粥的动作僵持着,放下也不是,一直就这么端着也不是。
面对齐禹尘的问题,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听见他又道:“若时,他就是这样,顾姑娘将粥放在桌子上就好。”
“你可以走了。”
齐禹尘出自内心的,并不想难为她。
顾语烟笑着照做,可还是有些担心他,问了句,“你的手腕真的没有受伤吗?”
“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那我可就回了,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顾语烟脸上升腾起一抹红晕,慌张的跑出屋子。
在这冬日清晨,她只觉得有种不可言喻的燥热。
而另一边,顾峰带领的破冰队伍,忙了一夜,’乒乒乓乓‘的敲击声在崖壁上,一夜未断。
众人忙活了一个晚上,加上齐禹尘提前告知了顾峰盐粒散的密度,和量度多少,他们破起冰来,简直是如虎添翼,顺利极了。
“尚书大人,竟真的带人将这些冰层破开了,我们今日凿水渠的工程可以上工了。”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看来,这次来上任的大人就是不一样啊。果真是言出必行,真是体现出了当朝风范。”
昨日那些签过契约的人,如约而至,看着已经处理好的冰层,窃喜的相互言说。
众人正准备拿起锄头、凿子……,刚准备开始干活,就见王虎气喘吁吁的跑来,口中不断喊着:“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