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饭店之内,每桌都坐满了人,而此刻老板娘却在院中躲懒。
方在溪坐下,看着他道:“说说吧,事情不大的话,我答应不将你告到官府去。”
张等归见眼前的人似是比,那夜踹他一脚的好说话,他直接说:“那你先保证你不会将我告到官府里去。”
“哎,你这小屁孩儿。”
“我有名字的,别一口一个小屁孩儿的。”他认真道:“我叫张等归。”
方在溪眉眼弯弯看了一眼那还被绑在凳子上的人,“好啊,我答应你,不会去报官。现在你可以说说是因为什么来我这后厨了吧?”
张等归听罢,惭愧的低下了头,“庄老板让我来偷酸汤肉沫土豆粉的方子,说我要是拿到了就给我一两银钱。”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答应了?”方在溪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小小年纪,怎么就想着要走这歪门邪道了?”
他讪讪的开口,“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娘她病了,我家里没有钱去请医师来瞧。”
“我在庄老板的酒楼里帮工,每天刷些盘子,想着为娘赚些药钱。他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就问我要不要去替他拿个东西。”
“我一时贪心,就答应了……”
方在溪被他的这份孝心所感动,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上前将捆着他的麻绳解开。
“你走吧,我答应不去报官,往后别再做这些事了。”她说着,往张等归的手中塞了些银子。
张等归张开手中有些冰凉的东西,定睛一看,是银子,足够请医师,买药的银子。
“谢谢……”
他眼眶瞬间红了,当即跪下,朝方在溪磕了一个头,飞一般的转身离去。
快到连方在溪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掀起后厨的门帘,哪儿还有他的影子。
“跑的倒是挺快的。”
林行易刚将一份酸汤肉沫土豆粉给客人端上,慌神间看见他跑了出去。
“怎么把他放走了?不报官了?”
方在溪摇摇头,“不报官了,他也挺可怜的。”
这酸汤肉沫土豆粉的方子还是要传出去的,不然自己一家独大,将这生意都拦了,必定会惹得人眼红。
不能再坐以待毙,最好的方式不是被动的接受,而是主动出击。
“明天休息一天,给你也放一天假。”方在溪看着额头已经渗出细小汗珠的林行易,“刚好趁着这个时间,我想去拜访一个人。”
“好。”
金喜饭店的斜对面里,方在溪正同庄老板坐在雅间,身边倒茶的小二,将茶水满上后,很有眼力见的关上雅间的门离开了。
方在溪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我今日将酸汤肉沫土豆粉的方子拿来了。”
她说着从衣袖里将抽出来,故作不经意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四下打量起了这间雅间。
“不得不说庄老板的酒楼真是气派,这一间雅间都能打造的如此精巧,有意境。”方在溪说着指向雅间中雕琢精妙的木窗,“光是这窗户,看着就好看。”
“哪里,哪里。”他说着,眼睛却不时的瞟向桌子上放着的配料方子。
方在溪看似是在看这四周的装饰,实则就是为了测试他的反应。
现在看来,这庄老板还真是对这配料方子念念不忘。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酒楼啊,与我那小店一比,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方小娘子哪里的话,我这酒楼就是看这好看,实则就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不如你那小店里的生意好,赚不到什么钱的。”
方在溪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甚,她故意拿起那张配方,故作轻松的说:“哪有,我呀就是赶巧,会有这一个特色菜支撑起一个小饭店罢了,自是不能与庄老板比的。”
方在溪见他的视线就没有从她手上的配上移开,心中谈条件的信心更多了。
这样几次来回的拉扯、试探之后,方在溪开门见山的说:“庄老板可愿与我合作,我愿意将这配方献出来。”
“方小娘子此话可是当真?”庄老板激动的看着对面坐着的人。
她点点头,“当真,生意人说话不当真怎会成?”
这句话既表明了自己愿意与他合作,又是警醒他,生意人说话讲究的就是一个‘诚’字。
“好,好啊。我当然是愿意与方小娘子合作的。”
方在溪笑道:“我的合作条件就是,以你庄氏酒楼的名义,罩着我金喜饭店。”
“就仅是这样?”庄老板有些不可置信,“就仅有这样一个条件,就把这张方子给我了?”
方在溪道:“庄老板,你也知道。我那小店刚在京中开业,谁成想因为一个特色菜,近来生意特别的好,我是怕呀,有那天那些个同行们,会派人捣乱,或是来偷我这方子呢。所以这才想着让酒楼能够罩着,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