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污蔑我,是谁?轻亭你到底是谁的人?”
何答应满脸的不可置信,猛烈又愤恨的拍打着浑身是伤的轻亭。
“本小主带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我,我什么时候吩咐你了,你说啊,你说啊。”
轻亭本就浑身是血,身受重伤,被一阵拍打摇晃,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放肆,成何体统。”水泽大声呵斥道。
何答应被吓的下意识松开手,整个人萎靡的看着水泽,不断摇头,“皇上,臣妾没有,是她诬陷臣妾,还有人针对臣妾,皇上,您相信臣妾啊。”
何答应声音凄厉,充满着委屈,可惜却没有让水泽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玉玊靠坐在椅子上,因为身子弱,即便在屋内,身上的斗篷也没解开,小半张脸被兜帽松垮垮的遮住,也方便她观察屋内的人而不被发现。
在何答应质问折磨轻亭时,众人都被他们吸引了注意力,只有玉玊下意识的看向以徵,注意到以徵的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又很开消失。
而对面的淑妃,在皇上提及以徵承认打开大皇子窗户,是被轻亭挑唆时,淑妃眼底闪过诧异。
虽然对此事表示诧异也很正常,但淑妃那一瞬间的表情从心虚到差异,在到平静。
要不是那会玉玊一直注意着淑妃,以及超强的视力和感知力,也不会发现淑妃那细微又短暂的变化。
这也符合玉玊的猜测,她派人向淑妃透露过消息,而淑妃谋害大皇子,直接诛皇后的心,这也不是没可能。
虽然说何答应有孕心大,想让皇后抚养腹中胎儿,进而派贴身婢女教唆以徵,不是没可能。
但,何答应如今不过将将三个月的身孕,连腹中是男是女都未可知,就冒这么大得险?
虽说人的贪念无止境,不是没可能。
但玉玊心里还是更偏向是淑妃做的,只是没人指正。
她目光落在轻亭身上,这人没准是淑妃的人。
但不管如何,和她的关系都不大。
“以徵,轻亭谋害皇嗣,处以极刑,诛九族,何答应,看在腹中皇嗣的面子上,贬为庶人,待诞下皇嗣,拉入冷宫。”
“不是臣妾,皇上,真的不是臣妾……”何答应连连摇头,想要抓住水泽的手衣摆。
水泽躲开何答应的手,看向叶静姝 ,“皇后,剩下的交给你。”
说完,转身要离开。
淑妃突然起身开口,“皇上,何庶人罪无可恕,可皇嗣是无辜的,那何庶人腹中的皇嗣,皇上可有打算?”
水泽转头,看着淑妃眼神带着期盼,在略有些昏暗的屋子里,显得熠熠生辉。
叶静姝的手紧紧攥住,可却知道此时她不能开口。
因为她是大皇子的养母。
水泽看着淑妃娇弱的模样,心中不仅没有往日的怜惜,反而涌上一股怀疑。
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淑妃身后,他有些眼熟却并没有太多印象的宫女。
也不知道那个是苒儿?
“待皇嗣平安生下来在议。”水泽说完,大步离开。
皇后攥紧的手松开,瞄了一满脸失落的淑妃,嘴角几不可见得扬了扬。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啊,皇上……”
何答应未说完的话,被皇后一个眼神,就有奴才上前堵住何答应的嘴。
“呜呜……”何答应看着水泽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整个人不再挣扎,双眼无神跌落在地。
“把何答应送回景阳宫,仔细照看,务必照顾好皇嗣。”
皇后冷冰冰的下命令,立马有人执行。
“皇后娘娘,无其他事臣妾先告退了。”
玉玊起身,被焦墨扶着,虚弱的开口。
皇后瞄了一眼桌面上未曾动过的黄姜红汤和热茶,心中暗叹,但面上不露,“贤贵妃回去多注意,早日养好身子才是。”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告退。”
“皇后娘娘,事情结束,臣妾也先回去了。”淑妃回过神,神情有些蔫蔫的说道。
“好。”皇后也不阻拦。
直到正殿只剩下自己人,皇后才肆无忌惮的露出笑容。
“嬷嬷,大皇子无用了,但何庶人这胎来的真是时候。”
“主儿福气在身,总会心想事成。”金嬷嬷略有些犹豫,“只是主儿,何庶人毕竟被皇上不喜。”
“皇上子嗣稀少,不然何庶人安能留下一命,还没祸及家人,只要是皇嗣,皇上都会喜欢,何庶人便是为了孩子,想必也不希望孩子有个罪人生母。”
皇后眼底不断闪烁,“本宫只希望何庶人的肚子可要争气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