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1 / 2)

“小哥!小哥!”端儿一边呼喊着张起灵的名字,一边向着那端跑去。

张起灵听到了她的疾呼,十分诧异,这般着急,定是又发现了什么,从进到祠堂开始,他听到她关于这里的一些想法,他便知道这只猫妖绝非平日里看到的天真蠢笨。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走出北耳室,回到了中室里,迎面就看到那只猫妖已经变了脸色,满面讶异与紧张,他听见她说,“那个耳室,那里的陪葬品,你快去看看。”

端儿吓坏了,完全忘了之前张起灵不想搭理她的事了,拽着他的胳膊就扯到了南耳室的门前。

两束手电光交错着打向里面,这个耳室里就像是经历过地震一样,一片狼藉,满地的残骸,全然不同于中室陪葬品摆放的整齐,就像是存在于两个不同的墓室里一般。

“我看了壁画,墓主人很可能是个将军,我想,这怎么也要有些兵器之类的象征身份的陪葬品,就走到这里了,结果看到这里……”端儿已不必再言,因为她看到了张起灵凝重的脸色,便知他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个应该作为兵马房的耳室,确实存在着兵器和陪葬的战马,但是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于所有的兵器都是半残品,在二人脚边的几把青铜剑皆断成两截,堆在角落的铠甲破成碎片,两匹战马也是身首异处,干涸的黑色血液沾染了一地。

张起灵沉思,一双锐利的双眼扫过一遍之后,便发现了更难以置信的事情。他蹲下拿起一个锈迹斑斑的剑身,翻找了下,又拾起一个剑柄,按断面相拼合,刚好成一把完整的剑。是了,所有的兵器断面皆是被整齐割开的,那两匹马,干瘪的皮肉下露出的白骨亦是整整齐齐的,像是直接拦腰斩断的。

他站起身,收回目光,剩下的也不必看了,定是人为破坏掉的,且是死者死后不久,有人动了他的陪葬品。生前身后之事,不管生前多么风光,死后也是由不得自己的。既然如此,那这个墓估计安生不了。

“他是得罪了什么人吗?“端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看向张起灵。

两人目光交汇,皆是深重异常,他对她说了句“跟紧我”后,快步向着后室走去,他要顾及到她,要速战速决。

端儿沉默着跟在他身后进入第二段甬道,这里的甬道,两侧的壁画像是偷工减料了一般,画得模模糊糊,完全没有第一段甬道的精心,再往前去,壁画就断了,糊弄都不想糊弄了。

粗糙也好,精美也罢,如是两个斗里的东西,那便无所谓什么,只是偏偏存在于一个斗里,前后两厢对比,像是正在工作的工匠受人命令急速离开,留下一个烂尾工程一样。

只是比较奇怪的是,这一整条甬道里堆满了陶罐,显得甬道十分狭窄,而且这些罐子没有前面有酒味儿,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端儿忍不住胡思乱想,又有着探求的欲望,又害怕着这里的蹊跷,前边就是停放棺椁的地方了,一路走来,也没有看到记载生平事迹的墓志,应该就在前面了。

后室分为主室和次室,二人先是见到次室,次室偏小,两边有着两个耳室,光束照着,两个长形棺材便各停放在其间,主室与次室连接不过几米,他们一路走到主室,十分寒掺的墓室正中放置着一个金丝楠木棺,而墓室的角落那里,就是端儿想找的墓志。

金丝楠木可是珍贵得很,一个将军,能用来做他的棺木吗?又是这种诡异的差异,端儿脑子现在乱糟糟的,她径直向着墓志走去,她觉得故事是要有个结局的,有着这般光辉的功绩,怎么死后被如此不恭不敬的对待。

墓志的盖和底连接处还压着一张丝绸,丝绸腐烂在里面,将盖和底连接得死死的。端儿推了半天,只移动了几分,她下意识地看向张起灵,想着求助他,但是当她看到他同样费劲地在翘棺材板的时候,她就将话咽回肚子里了。

她有些累,也顾不得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转动着眼珠想对策。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哪能停呢?端儿伸手掏进自己的背包,想着拿个什么东西来撬开墓志,然后她就摸到了一把冰凉的物事,才想起来张起灵在家时往她包里放了把匕首。

她顿时来了精神,抽出刀鞘,对准底和盖的缝隙就插了进去,沿着边缘一点一点地移动,另一只手再推过去,终于是让她移开了一角。

她将黏在上面的丝绸撇去,拿着手电照向里面刻得密密麻麻的小字,依稀辨得个几句不连贯的话,她正推断着完整的语句,那厢张起灵的一个在寂静的石室里颇是明显的“嗯“字,还是上扬的疑问调,就带走了她全部的心思。

“怎么了?“稀奇得很,端儿起身走了过去,看着被掀开一半的棺材,她发现他还很擅长做这个,看来在遇到她之前就在倒斗了。

她走到他身边,探头看向里面,她是无所谓看什么尸体的,毕竟自己就是一个逆天的猫妖,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嗯?怎么有个窟窿?死尸呢?窟窿下面吗?“端儿忍着恶心凑近闻了闻,窟窿里一股怪味,就像是里面埋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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