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她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说要我请你的……”
江朔:“今天我也有错,当时情绪不大好,而且你说你不该过问我的事情,说起来其实是我先起的头,我向你道歉。”
他在说他质问关于菲利克斯的事情。
他在道歉。
看林明真没说话,江朔又说:“所以这顿饭无所谓谁请谁了,就当是我们的和好饭,可以吗?”
“……可以。”
和好饭这个词,好久没听过了。
当年两人上小学时,有一个学期他们做同桌,天天因为三八线之类的小事拌嘴,但是每当回家之后,奶奶都会做一顿“和好饭”,吃完饭后,在学校的不愉快一笔勾销。
饭菜的是童年的味道,人也是童年的人,甚至这顿饭也叫“和好饭”,林明真心底有些触动。
江朔把碗收好,放进洗碗机,背对着她时唇角轻轻勾起,声音却波澜不惊:“明天去离婚?”
正在擦餐桌的林明真:“……奶奶体检报告上不是说有点高血压吗,先不离了。”
听到她别扭的回答,江朔觉得今天的洗碗机都格外顺眼。
*
林明真今天晚饭吃得太多了,饭后在客厅边看综艺边练基本功,在瑜伽垫上压腿,拉伸,晚上睡得格外沉。
半夜,不知道是几点,林明真起夜。
因为这间次卧没有卫生间,只能去外面的公共卫生间,但离得又远。
她摘下眼罩,困意还环绕着她,她只好眯着眼睛强撑开打架的眼皮,穿着粉色毛绒拖鞋轻手轻脚出去。
正靠近卫生间,忽然听到里面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林明真困迷糊了,没想起来害怕,竟然放轻脚步直接凑上去了,路过吧台时还抄了个烛台。
洗手间没有开灯,此刻,月辉透过客厅的大落地窗,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
洗手间的门隐在暗处,大概是刚刚做了快意江湖的梦,林明真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女侠的正义感,渐渐逼近后举着烛台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下一秒,她扬起的手腕被人攥住,天旋地转间,刚刚被她大力推开的浴室门“砰”地关上,她的后背压在了门上,而前面则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在了另一具身体上。
那具身体裸露,滚烫,强壮,有力,甚至还弹性十足。
“啊——”还没等她尖叫出声,一只手更快地捂在了她唇上,迫使她的声音吞回了喉咙。
“是我,别叫。”那身体的主人在她耳边低声。
林明真心脏跳得极快,瞪大了眼睛,没拿烛台的那只手扒拉下来嘴巴上捂住的那只手,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江朔?”
洗手间里没开灯,昏暗的环境让人的感官变得敏感。
“嗯。”
林明真动了动,想往后退,但后面是门,往前,是□□上身的江朔。
她有种劫后余生的脱力感,现在没有力气,只庆幸江朔穿了裤子。
她挣了挣被他攥住的手腕,靠在门上气喘着平复:“你,你大半夜在这里干什么。”
江朔也松开了手中纤细的手腕,后退半步:“你来干什么?还拿烛台。”
他拎过她手里尖锐的烛台,低声:“你要砸死我?”
林明真:“……我以为你是贼。”
江朔:“……”
“华清江府安保很好。退一万步,就算是贼,也不至于来卫生间偷东西吧?”
“我,我睡迷糊了。”
江朔没说话,也没动,似乎在看她。
两人现在同在一个昏暗的狭小空间内,江朔还没穿上衣,黑暗中,他的呼吸声传到她耳朵里,他身体的热意也似乎弥漫在周围,这一切都让林明真不自觉地想起某些电影里昏黄暧昧的情节。
蓄势待发的,呼吸缠绕的。
两人孤男寡女,还是夫妻关系,林明真越想越觉得尴尬,“啪嗒”一声抬手按亮灯。
不开灯倒还好,这一开,江朔微微凌乱的发丝、大片蜜色皮肤、喷薄起伏的肌肉纹理以及堪堪挂着睡裤的劲瘦窄腰,全都一览无余地展示在林明真面前。
没想到是这副场景,林明真呆愣住。
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男色当前,林明真窘迫地眼神闪烁,脸颊肉眼可见地漫上粉红,尤其是耳尖,红得能滴血,在她一片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