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了吗?”
“容容现在在哪儿?”涂山雅雅森然开口。
童磨故作惊讶,“哎?鬼杀队的小卧底没告诉你吗?你们刚刚不是还差点儿打起来嘛~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她可是小容儿被我折腾了三天才换回性命的人儿,是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收养的孩子呢,你手中的刀可千万要拿稳一点儿,伤了她的话小容儿会很伤心的~”
涂山雅雅警惕地环视四周。
他能看见自己,这里有什么东西监视着他们。
“哦,对了。你们来到这个世界,我应该送你们一份大礼的。”童磨突然想到,“差点儿忘了你们的礼物了~”
“什么礼物?”三少瞳孔微眯。
“唔~我看一看啊~”童磨道,“在你左手边的30度方向。”
他能看见自己。
三少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令人晕眩的虚拟空间,才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
扭曲的楼梯,倒立的亭台楼阁外,白月初站在曲折环绕的走廊上,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万丈深渊,不难想象,如果掉下去,会发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见。”
童磨唇角轻勾,眼底夹杂着报复地快感,“不是有吗?”
有什么?
“有个人。”童磨阴森森地开口。
三少心脏猛地一沉,不好的预感袭击在脑海,嘶吼道,“白月初!离开那里——”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眼底的人形立刻扭曲炸裂成渣,消失在原地。干净整洁的走廊铺满猩红粘稠的鲜血,滴答滴答地滚落,砸入黑暗中。
三少瞳孔一缩,恍然地杵在原地。
“发生了什么?白月初出什么事了?!”涂山雅雅听到他的吼声,意识到不对,连忙追问。
“嘟嘟···”地嘈杂音传来,他们的通话被迫中止。
涂山雅雅顾不得威胁的人了,脸色大变,咬牙冲上山腰。
那是什么声音?
是水?还是血?
童磨无聊地放下珠子,“真是的~不管来几次我都很讨厌那个男人,话说他叫白月初吗?长得还真是和东方月初一模一样~”
不过,异世来的人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吧?
他们那个奇怪的分身是怎么回事?
要杀他们是要把所有分身都杀掉才行吗?
花街,倚梅屋。
门窗紧闭,伴随着太阳消失在地平线,房间内渐渐暗了下来。侍女事先就点好了蜡烛,晕黄的灯光洒在屋内,周围笼罩着一股暖意。
涂山容容沐浴之后,换了简单的里衣,浅绿的发丝半干着自然垂下,微卷的发梢打湿了她的肩膀,精致的锁骨在朦胧中若隐若现。
童磨穿着浴袍,脖子搭着毛巾,装模作样地推门而入。
涂山容容坐在矮桌前,捧着茶盏,眉眼间染着淡淡的笑意,纯粹温柔,“洗完了?”
童磨白橡的发丝滴着水,抱怨着上前,在她身后盘腿坐下,“真是的,小容儿你每次都不擦干头发,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涂山容容无奈,“现在这个季节,不擦头发反而会凉快一些。”
都已经是夏天了,这些日子接连不断的梅雨下个不停,房间本就狭小,现在更是闷热个不停。
童磨把毛巾罩在她头上,给她擦头发,“那也不行!小容儿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不擦头发就会感冒,感冒之后还会发烧,发烧了就会吐血,吐血了就会死掉。”
“······”涂山容容。
这是什么逻辑?
不擦头发会死亡?
童磨擦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摸她手中的茶盏,凉嗖嗖道,“这是凉水吧?”
“现在是夏天了。”涂山容容侧头。
“那也不行,你体寒,不能喝凉的。我让她们给你烧热水~不许再喝了!”童磨有板有眼地训斥道。
涂山容容瞧着他认真的模样,掩嘴轻笑,“哥哥,哪有你这么唠叨的,像个老妈子~”
“别转移话题!我不会上当的。”童磨夺走她手中的杯子,冲门外喊道,“珂木,去烧壶热水!”
“是。”珂木应道。
涂山容容无奈地撑着手,费力挪腿,转身,用自己的毛巾搭在对方的湿漉漉的头上,“还说我呢?哥哥不也没擦头发吗?”
童磨配合地低着头,闷闷道,“我先给小容儿擦~”
涂山容容温和地笑着,“好。”
灯光下,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岁月静好,碎了一地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