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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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齐毕业后去了苏州一家银行上班。一个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打拼,他的压力很大。尽管他努力地工作,无休止地加班,但是有些业绩上的考核他真的很难做好,比如“吸储”。

这一年里,夏晴晴来苏州看望过林思齐几次。短短几个月未见,她已看到了林思齐头上的白发。除了心疼,她无能为力。

一年后夏晴晴也毕业了,她也没有做什么职业规划或是人生选择。苏州,就是她毅然决然必须前往的城市。

夏晴晴的到来让林思齐很开心,至少在这座城市里,他不再孤单,至少可以两个人平摊房租,至少加班回来晚了,还有一个人会等着他。

这样的踏实与安逸仅仅持续了半年。半年之后林思齐感觉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和他同时进银行的一位同事如今已经是某个支行的副行长了,而他还在窗口做柜员。同时他也不忍心让夏晴晴跟着他一起住狭小的出租屋,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在苏州买一套属于他们俩的房子,能够买一辆可以带他俩一起回老家的车子,能够在事业上顺顺利利,能够骄傲地对父母说他在外边混的还不错。

然后两年了,在过年的时候,他还是和夏晴晴大包小包地挤火车,再转大巴;两年了,夏晴晴还是跟着他一起过着城市边缘的生活。

面对林思齐的努力与压力,夏晴晴很想为他分忧。她不止一次地对林思齐说,房子以后会有的,车以后也会有的,让他不要着急。但是作为一个一直以来都是优等生的名牌大学毕业的男人,林思齐等不起!

两个人的世界,却并不是两个人的享乐。两个人的奋斗,却掩盖不住两个人的心酸。

在陌生的城市里,林思齐坚信朋友多了好办事,为此结交了很多朋友。有业务上的,有不认识的,有做生意的,也缺不了很多金融掮客。在这些朋友中,有人跟林思齐讲“吸储”不难,有贷才有吸。也有人跟他讲没人会把大额的资金存在银行,“吸储”其实就是拉流动资金大的公司在你名下开户。不管这些人怎么说,林思齐总算悟出一个道理,那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这一年的年会上,林思齐被表扬了。这一年的年终奖,足够一户两居室房的首付了。年关将至,林思齐带着夏晴晴去了一家比较高档的西餐店,装了一回有品味的人。这年春节,林思齐租一辆车,载了夏晴晴开心地回老家过年。

春节里,林思齐和夏晴晴双方互见了家长,在得到双方家长的相互肯定之后,他俩对未来的生活充满的希望。

林思齐的喜悦刚刚跨过春节,就遇到了新的危机。行长找到他,对他说他经手的一起贷款存在坏账的可能性极大,银行正着手去调查该工厂抵押的厂房资产。

听到这个消息,林思齐一夜都没有睡好。因为他知道该公司抵押的厂房资产资料是伪造的,而且他还帮助审核通过了。

如此担忧了一个月之久,该公司终于偿还上了贷款,林思齐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没多久,林思齐也被提拔为一家支行的副行长,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夏晴晴对他说,只要你努力,上天是会公平对待的。但是林思齐知道,这一年来他的业绩来的不那么光彩。

当上副行长之后的林思齐就像是站在了山巅之上,眼界宽了,视野也远了,梦想也随之变化了。没多久他就买了人生中的第一辆车,并且在无数个夜晚混迹各种酒桌和应酬。但是不管他是不是大醉,也不管有多晚,林思齐都一定会回家,因为他知道家里有个爱她的晴晴在等着他。同样,不管林思齐回来的有多晚,也不管他是不是大醉,夏晴晴都会一直等着他回家。

那天是夏晴晴的生日,林思齐推掉了所有的应酬,特意买了鲜花和蛋糕回家给她过生日。两个人的烛光晚餐,彼此都很开心。林思齐问夏晴晴有什么梦想,夏晴晴说她的梦想很小,能够有一个属于两个人的家,能够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就好。林思齐笑着说:“当男人专心顾家的时候,女人总会说他没有用,当男人把精力都用在事业上的时候,女人又会说男人不知道顾家。”

夏晴晴说她没有这个意思。

没等夏晴晴问林思齐有什么梦想,林思齐就主动告诉她,说他的梦想是在苏州成为一名成功人士。夏晴晴又问他成功人士的标准是什么?他说他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并且要不了多久他就是那个标准。

后来林思齐又与别人合伙开公司,并且利用职务之便帮助该公司贷了很多款。没多久合伙人就卷款而逃,那个空壳公司欠下很多债务,公司的法人是林思齐。

一时间找不到卷款而逃的合伙人,还贷期限又步步紧逼。这个时候那些酒桌的朋友们各种帮忙,一些金融公司也救急了很多过桥资金。当然过桥费用也不低。

那些酒桌上,那些朋友们喜欢把林思齐捧上天,说他年轻有为,说他是成功人士的代表,说他有经济头脑,说他有商业天分……总之没有人会吝啬赞美之词。

如果有幸得到别人的称赞,礼貌的说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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