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一直都在怨恨的盯着张沂箐。
一个不知道由谁供养的鬼婴,随随便便的就喊人妈,张沂箐被无语住了。
毕竟她可是21岁的大三学生,还没相亲过诶。
稍微知道她情况的人都知道她不可能生孩子的好吗?乱认小孩当麻麻是不对的。
小女孩的消失对张沂箐来说无伤大雅,她现在唯一觉得苦恼的就是怎么回到原来的世界。
她下意识的摸起口袋里从家中带来的手机,清楚的认识到它是跟原来世界唯一有联系的东西了。
“哇哦,我刚刚差点以为是咒灵欸,”眼罩帅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张沂箐的身旁。
张沂箐被眼罩帅哥吓的下意识握紧手机,她抬头看向眼罩帅哥。
“嗯?你看到了。”
“当然~”
刚刚那个小女孩又是喊“妈妈”又是发出凄厉的尖叫,她看周围的人没有反应,以为只有自己才能看到。
毕竟中式恐怖不就是专挑一个人折磨嘛~但很可惜,张沂箐觉得自己并不亏欠那个鬼婴。
即使有羁绊,但她不是鬼婴的“妈妈”。
更何况,她还让鬼婴饱餐一顿呢。
“你是咒术师吗?”旁边的眼罩帅哥嘴里吐出了一个张沂箐从未听过的词语,一听就觉得是中二病的词语。
“哈?什么咒术师?我还诅咒师呢,”张沂箐不明所以,一个外部条件那么优越的眼罩帅哥居然是一个中二病。
“诅咒师?哦?你是诅咒师吗?是诅咒师就宰了你哦~”
“我说了你就信?不是吧?你妈妈没告诉你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吗?”
眼罩帅哥没有被张沂箐的话给哽住,反而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突然抓起张沂箐的手臂。
“喂?你干嘛?松手!!”
张沂箐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了,不停挣扎,想要掰开他的手,但他的手就像铁铸似的一点都掰不开。
“嘛,验证你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的方法很简单,”他身上出现了一种让张沂箐本能觉得危险的气息。
那个眼罩帅哥强硬的拉着她,在小巷里以非人的速度移动。
最后张沂箐眼睁睁的看着眼罩帅哥一蹦三尺高,去到了一座非常高但十分破败的大楼的楼顶。
在大楼的楼顶,刚刚好有一只非人生物。
眼罩帅哥直接把她扔到楼顶上非人生物的对面。
非人生物发现了他们,嘴里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罩帅哥在她后面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加油哦!”
哈?加什么油?让我来到这里的人不就是你吗?你没事吧?
张沂箐心里还没有来得及吐槽完,就硬生生的挨了非人生物一拳。
她直接连滚带翻被揍到楼顶的另一个角落。
这只非人生物,跟刚刚那只的气息完全不一样,危险程度直上了一层楼。
强行带她来的眼罩帅哥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张沂箐明白剩下的只有靠自己了。
不是它死,就是她死。
“咳咳……”脸……好痛,明白目前处境的张沂箐难受的捂住脸,望向非人生物的眼里已经载满怒火。
虽然很想揍中二病帅哥一顿,但那只非人生物真的惹到她了。
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架打到她脸。
“咔嗒,咔嗒……”楼顶的天空开始变的灰暗,干燥温暖的空气被阴暗潮湿的气味取代。
楼顶的围栏缓缓地渗出水珠,气温开始下降,风吹过来让人一阵冷战。
“滴答,滴答…”围栏上的水珠落地成冰。“咔嗒,咔嗒……”古怪的声音在楼顶回荡,雾气四处弥漫,遮蔽人的视线。
通向楼顶的楼梯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会吞噬所有光的洞穴,奇怪的声音就在里面传出来。
非人生物正想再次扑上来攻击张沂箐,却感觉到什么危险,有点犹豫不决。
“来嘛,刚刚不是很干脆的打我脸了吗?”
张沂箐捂住脸,咬牙切齿的笑起来,她背后的黑洞,露出了十分精美的,红色的嫁衣。
“咔嗒,咔嗒,”张沂箐身后的新娘穿着旗鞋在一蹦一跳的向非人生物前进。
红的诡异的头盖被风吹起,猩红的嘴唇若隐若现,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惨白的牙齿。
这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