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墨池(1 / 3)

漆黑的森林内,黑袍人缓缓走到了古树面前。

“老大,借卷明珠一用。”

黑袍人启唇,古树不为所动:“你小子,最好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见状,黑袍人恭敬地伏下首:“放心吧老大,小的不敢。”

“拿去吧!”

古树盘虬的根应声错开,咔咔,仿佛人的骨骼在响。黑袍人对此习以为然,倒是周围的动物们吓得惊慌逃开了。

当当当

明亮的卷明珠从根须错开的缝隙之间滚出来,仿佛一颗逃跑的明月。黑袍人抱起沾上了点点污泥的卷明珠,恭敬地对古树再次颔首:“多谢老大,我尽快归还。”

……

一间房间里,灯没有开,厚厚的窗帘遮挡住了来自外面的所有光线。男人的脸隐在阴影中,卷明珠被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下面有一个支撑的架子,架子中间有一团火在烧。

男人抬起手,用镊子夹着几根白丝丢进了火焰里,随着白丝彻底燃尽,卷明珠顿时间光芒大盛,照亮了男人身上穿的淡蓝色荷叶边衬衫。

唐乐抬起头,认真看着卷明珠里投射出来的画面,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流转播放,画面中有一头白鹿。白鹿灵气四溢,通体净白,眼珠透蓝,比最干净的蓝天还纯净,雪白的睫在蓝眼珠上密密地盖了一层,漂亮圣洁得不似人间之物。它踏在青草地上,浑身散发出冰蓝色的光芒,几次轻盈地抬啼便跃到了高高的云端之上,俨然是仙鹿。

画面再转,一个白发少年单膝伏首地跪在身量欣长的男人面前,男人被一层阴影笼罩着,五官完全看不见,只能认出他身上穿的是一件至膝盖处的长袍。

画面又转,少年抬起双手,表情吃力地在手心中凝出一根鲜红的丝线,汗水顺着鬓发流下来,衣服领子被浸得湿透,男孩的脸几乎失去了全部的血色。唰啦,下一个画面快速切动,少年手指快速地捏着一串印,他的身体在一阵阵金光中不停地缩小,直到变成六七岁的模样。

好看稚嫩的指节敲着一扇陌生的门扉,看样子是人界的一户普通人家。女孩面无表情地打开门,看起来同样有六七岁了,她一头黑头发像漂亮的缎子,湛蓝色的眼睛少了男孩眼里的那种纯净,却另外多了一点深邃和幽远,仿佛装进去了整个大海。

“这是……东方满?”

唐乐惊讶地问出声,却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卷明珠投射出来的画面逐渐变得黯淡,“只有这些吗?果然头发还是拿得太少了……”

就在唐乐以为再看不到什么东西的时候,画面突然再次切换了。两个少年在实验楼附近打得火热,空气中时不时发出风被快速抽动的嗖嗖声。南麑占着上风,灵活地躲避着对面那个少年射过来的飞镖和他手中的大刀,那些飞镖是一根根白色的羽毛,锋利得削开了他的衣服袖子。

胳膊被擦伤了几处,南麑显然没有留意,但是他的动作却慢了下来,羽毛擦伤身体更多的地方,南麑体力不支,被对面的少年摁着打。他嘴角流出黑血,皮肤也变得煞白,羽毛飞镖里藏着毒素。

卷明珠的投影彻底消失,唐乐疑惑地皱紧了眉:“既然这家伙是神兽,那不应该抵挡不住这点毒素,难道是……”

脑海中快速闪过刚刚播放的画面,男孩握着刚刚凝出的红绳,手心里有一条纹路随即消失了一半。

火花唰地点亮,“哈哈哈,我明白了,南麑,你这个蠢货!”

唐乐大笑着,秀气的背影在墙上投出巨大而可怕的黑袍人身影。黑袍大张着嘴,明明没有眼睛,却感觉他在死死地盯着唐乐,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年轻的教师吞吃下肚。

另一边舞会还在继续进行,小满却偷偷溜出了会场。刚才跳舞时唐乐的话不停在耳朵边回响,未曾谋面的亲生父母对她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哪怕只是一线希望她也一定要把它牢牢地把握在手心里。

“爸爸妈妈,这一次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

高跟鞋蹭破了脚后跟,小满感觉脚后跟像有刀子在割。她疼得一瘸一拐,干脆把鞋脱下来抓在了手里。“太贵了,扔掉不划算,还是拿在手里吧,还能当个防身的钉子用。”

尖锐的鞋跟反射着寒冷的月光,仿佛在无声地抗议高贵的自己不应该被如此粗俗的对待。

但是没用,小满已经提起裙摆走向了禁地墨池。

能侦测出学生位置的山海令此时正躺在包里,睡得毫无动静。它和许多学生的包一起被整齐的码在舞厅门口的架子上,学生们在里面欢快地跳着舞,而东方满显然是故意把它遗忘的。

墨池周围生长着一米高的荆棘,东方满停在外面,她既不希望衣服被挂花,也不希望自己被挂花。倒不是因为心疼漂亮裙子,而是就算自己翻进去了,被挂花的碎片留在这里也会成为老师们明天查到闯入者是自己的证据。

就在她试着在周围寻找能踮脚的大块石头的时候,脖子后面突然发热,东方满感觉身体变轻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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