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得差不多,只有这几样,他都买了回来。
“不会。”孟芫抿口豆浆,豆浆里面好像还放了糖,甜丝丝的。
她低头吃手里的包子,一口尝出来不是招待所后厨做的包子,比她手还大的肉包子,面皮香软,肉馅多汁,是国营饭店于师傅的手艺。
国营饭店在县中心,距离他们住的招待所至少二里地。
她握包子的手紧了紧,鼻尖有几分酸涩,又不好意思让人看见,闷头喝豆浆。
“待会儿还有事吗?”
吃过早饭,秦秩问她接下来的安排。
“要去一趟亲戚家。”
赵芬事先说好要和她回一趟娘家,看望年纪大的外婆,她昨天虽然和家里闹的不愉快,可事先说好的事,她也不打算赌气不去。
“那我十二点去接你?” 他们昨天说好十二点回老家。
“好。” 孟芫应下。
纺织厂家属院,
“哎呦,孟姐,你可算起来了。” 爽朗的女声着急慌忙。
“你是?” 赵芬不认识她。
“我是隔壁楼的,你家阿芫让我跟你说一声,她去招待所凑活一晚,你不用担心她。”
刘兰说完匆匆去上班,她家老李战友昨天来托她去孟家说一声,免得孟家夫妻担心。
她昨晚敲了好一会儿的门,没人开,还以为来迟了人家去找孩子了。
本想的等一等,谁知道孟家隔壁听见她敲门,打开门说是这一家早早就睡了。
刘兰转念一想,她敲门声这么大,隔壁都听得见,就他们家没有动静,这哪是听不见,这是不打算开门,想给出去的孩子下马威。
她心里顿时没好感。
又低声问隔壁家婶子,“这孟家大女儿前儿个回来了?”
“孟家老大一直在家啊。” 那婶子还以为她说的是孟叶。
“不是说前几天还来了个小丫头?” 刘兰问。
“嗐,孟叶说是乡下打秋风的穷亲戚。”
刘兰心下有数,“打扰婶子了,我明天再来。”
她回去和还没睡的李军抱怨,“这孟家可真是心大。”
李军抖抖报纸,问她怎么了。
“我敲了半天门,连个开门的人都没有。”
刘兰嘴一撇,“还是隔壁大姐和我说,人家早早就睡了。”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真的?” 李军不大信。
谁家丫头跑出去家里人不着急,哪有呼呼大睡的理。
“我骗你干啥。” 刘兰也不扭捏,“我原先还想小秦这对象不懂事,现在看来,是这孟家的问题。”
“隔壁都不知道孟家还有个女儿,我一问,说是乡下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刘兰摇头,又怕秦秩蒙在鼓里,“你说小秦知道吗?”
“小秦心里有数。”
秦秩那性子,估计知道对象跑出来,心里对孟家也有了底。
“那也不行,我明天可得和他说道说道。”
“明天再说,早点睡吧。”
赵家,
赵家老太太有一儿俩女,她随儿子,也就是赵宝珠父亲一起住,赵父是钢铁厂工人,后来升职做了钢铁厂后勤的主任。
他有三儿一女,最小最受宠的,自然是团宠文女主,赵宝珠。
孟芫刚到钢铁厂家属院,远远看见赵芬在家属院门口张望,见她来,松了一口气,又见她手里只提着一袋糕点,一斤肉,心下不满。
赵芬没说什么,她算是看出来了,孟芫不是个好相处的,一有不对,才不管你是谁,说出去就出去。
她忍了忍气,“走吧。”
她说话冷冰冰,又不停瞧她手里的东西。
孟芫瞧见了,估摸是自己东西拿得少,没给她挣面子,她话才冷下来。
可她为什么要用自家的钱票给她挣面子,她带东西是礼数,不是她赵芬的面子。
孟芫来赵家,一是拜访原身外婆,二则是想要见一见这位在文中运气极好,受尽宠爱的团宠。
谁知没瞧见人,还是赵芬和赵老太太交谈间,她才知道赵宝珠是出去了。
赵家也没几个人,上班的上班,只有赵家小姑陪在老太太身边。
赵老太太眼神不大好,眯眼瞅了半天才问,“你是阿芫吧,长这么大了?”
她朝孟芫挥挥手,示意她过去,孟芫上前一步,没离她太近,“您好。”
“乖孩子。” 赵老太太慈爱地夸了她一句,又说:“你爷爷还好吧?”
“还好,一个人在乡下,邻里都帮衬着,日子能过下去。” 孟芫如实说。
她没说半句怪人的话,只是听在有心人耳里,实话也成别有用心。
听出她话里有话,赵老太太眼里的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