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奶奶心疼的早早就将文翠带回家,对于文翠红明显不高的情绪,文奶奶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稳她,“万事开头难,遇到这些事情,不用害怕,这说明老天在前面把以后的难关都过了,日后也做什么都顺顺利利的了。”
文翠红听了之后扯了一下嘴角,但是依然兴致不高,接连两次因为相亲让她处在了危险之中,如今对于这件事情的兴致实在是高不起来。
文奶奶知道孩子有了心结,叹了一口气也不在多说什么了。
回去之后,便也没有刻意去想这件事情,文翠红又继续回去上学了。
后面几次,文秀提过,和王七公子要不要相看一下,因为对方听到文翠红在学堂念书后,就拜托媒婆找文秀说了一下。
文秀和文奶奶提过,如今文翠红兴致不高,所以文奶奶让文秀回绝了,总不能把孩子逼得太紧。
戴锦鲲自从那日后心里面就一直想着那个姑娘,打听之后才知道她就是过来和他相看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他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子欣喜,戴锦鲲让家里面的人去和媒婆透个底,看看要不要找一个机会,二人再继续正式的见一面。
可是消息才给出去,戴家的粮队在隔壁县被困住了,下面的人拿不下主意,所以戴锦鲲只好按下这件事情,先去处理粮队的事。
出发之前,戴锦鲲先去找了戴父,戴家的掌事人。
父子二人坐在客厅,戴父率先喝了一口茶,先开口问道:“如今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戴锦鲲看了一下他的脸色:“看来是有人故意针对。”
“你觉得是谁?”奇罗县产量数量很多,所以虽然是一个小县,但是他们县中有很多比较大的粮商。
戴家不过是其中中等偏上的粮商,所以这次下黑手的是谁,真得难说。
上次扭送过去的人闭口就是看着戴家眼红,所以才进去抢东西。
县衙中用了很多的方法都没有用。
戴锦鲲很早就接手家中的声音了,比起他尚文的大哥和尚武的二哥,他在做生意方面是比较有天赋,所以戴家大部分的生意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见过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他总感觉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就像他们戴家不过是被推出来试用的靶子,平静的奇罗县下面暗流涌动。
他想要把自己的猜测和父亲说一下,但是最后也没有说出来,算了,回来在说吧!毕竟只是感觉而已。
与此同时,县衙内,县令拿着手中的书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下。
师爷在一旁奋笔疾书,县令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
“看来上面要乱一场了,胆子也大,手都敢伸到粮价上面。”县令手指尖点着脚,自顾自的说道,说完瞥了一眼师爷。
师爷看了暗自幸灾乐祸的他一眼,继续低着头开始快速书写,他们这个县令是王家的一个旁支,虽然只是旁支,但是家中有万贯家财,可不是他们这种打工人可以相比的。
师爷姓钱,以前是一个读书人,只是家道中落,官场上有一些老仇人,所以他空有满肚子的学问,却是没有办法科考出士。
以前一直在洛阳给人当幕僚,养家糊口,但是外出求职的时候脾气太大,和好几位前雇主都干起来过,后面因为太过于傲骨和臭脾气名声在那一片都坏了。
不得已只好去长安求职,刚好被外出的王揾之王县令遇到,二人相见恨晚,王揾之不管不顾一定要让他给自己做师爷,而钱师爷也正好囊中羞涩,于是师爷就变成了他的苦力。
长时间的加班加点的工作让他的脾气越来越臭,那钱师爷为什么不辞职呢?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愿意辞职呀!
毕竟王揾之钱多虽然事也多,但是钱师爷认真分析了,他是一个有潜力的人,值得投资。
钱师爷完全不搭理他,自说自话的王县令没有办法,从躺椅上坐直,故意叹了很大的气,“话说,上面的人搞什么?现在居然把手伸到了我们泸州一个小小的县来,看来呀!这日子是难太平喽。”
师爷还是继续低头飞快的抄录县里面的账本。
原本的县令是个糊涂的,县里面的事情,都是他的那个师爷和县尉县丞做的,账目和卷宗很混乱,自从接手过来后,接收交待,奏销钱粮,门牌清册,地丁人口,屯田粜谷,全部都是事情。
并且因为以前的县尉县丞是靠着关系进来的,当时王县令一上任,便看不得他们行事作风,直接让师爷整理了一下二人在职期间受贿,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证据,两人都被革职。
那个时候所有人人人自危,认为新官上任三把火,就害怕什么时候火就烧到他们身上了。
都夹着尾巴做人,但是王揾之的下一个行为又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将二人罢职后,他也没有大刀阔斧的发布政令,改规定,而是依然按照以前的步伐来走。